温煦武正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年纪,他扒完三碗饭才有八分饱,而温余容顶了天也才吃他的一半,李久注意到,温余容基本上只在他跟前的菜碟子里挟菜,离他远的,比如那锅斑鸠,温煦武给他挟一筷子他就吃一口,温煦武不挟他就不吃。
李久于是也从斑鸠里挑出一块还算肥嫩的脯子肉放在温余容碗里,温余容没抬头,却盯着那块脯子肉看了很久才慢慢吞吞地像吃毒药一样地吃掉它。紧接着李久又挑了一块鸟腿骨给他,温余容还是慢吞吞地吃了,然后他在李久第三次捣乱之前站起来,端着碗进了后厨。
温煦武不满地抽动着鼻子:“你捣什么乱,哥哥好不容易能吃顿好的。”他边说边从锅里划开一道线,将斑鸠肉分出一部分来,道:“这是留给我哥的,你不准动。”
余容倒是没有白疼这小子。李久想道。
温煦武扒完饭,李久也吃完了,温煦武便将桌子收拾干净,半锅斑鸠冻在后厨,碗筷放在水里泡着。
温余容在后院整理鸡鸭笼子,喂狗喂猫喂骡子,进进出出地生炉子、拨柴火,温煦武飞快地洗着碗,李久站在门口剔牙。
温余容收拾好家务,看着弟弟将碗筷洗干净放好,提着棍子去了前院练武,再没别的可插手的,便拎热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