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茶水不那么烫手的时候,廉友直听见皇帝陛下阴沉的声音响起:“我听闻,今年中元,你额外给一个人烧了纸钱。”
廉友直倒抽一口凉气,一股阴森森的冷意打心底里翻起来沿着脊椎爬向四肢百骸,那一刻他险些直接跪倒在地恳请皇帝陛下给他留下一条血脉。
幸而皇帝陛下似乎并未打算追究此事,又或者是对廉友直的惊恐万状十分满意,故而对于这件事皇帝陛下只是用依然冷淡的语气吩咐说:“忘了这件事,禁止你和你家任何人出现在那附近——不,你们不要再回长安,不准派遣任何人、通过任何方式打听。”
廉友直忍住擦拭额头上的冷汗的动作,回道:“臣,懂得。臣一定照办。”
皇帝陛下又问:“那么那个地点,是何人告知你们的?”
“这……”廉友直哪里知道,他只好用眼神去看儿子,示意他三思而言。
廉顺说道:“回禀陛下:是,是小人见父亲心结难解,一时冲动,叫人打听,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从下人那里打听到的。”
“朕问的是,谁告诉你那个地方的?是不是靖王的那位爱宠?”
廉顺直瞟他爹,他爹在皇帝陛下的注视下老老实实地勾着脖子,不敢回头。他该怎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