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丢了好几个才把冰晶全部融掉,然而让他沮丧的是,这些火焰对那颗冰蚕完全起不到作用。

“安塞斯!你现在这幅要死不死的样子是在干嘛?小零看到你这样也不会开心的!”杜兰德冲到男人面前,咬着牙拎起对方的衣领,都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了,“今天这些出现在北道森林的老鼠们必定会偿命,一个都不会放过。”

“但是,现在你不能再消沉下去了,我们必须带着小零离开北道森林。”

杜兰德注视着男人那双依旧空洞死寂的眼睛压下心里翻滚的情绪,尽量放柔声音道:“安塞斯你听着,我虽然不知道小零为什么会被冻结,但他是生命之源的拥有者,说不定会有其他办法,你与其选择跟小零来个殉情,不如相信奇迹会出现。”说这些话的时候杜兰德心里完全是没有底的,那时候只是想着不管什么办法都要带着所有人回去,一个都不能少。

“....好。”良久,耳边传来一声干涩暗哑的嗓音。

杜兰德一愣,就看到安塞斯抱着那块冰蚕缓缓站了起来,那双玛瑙红的眸子全然是看不懂的情绪,“....希望再小,只要有,我都不会放弃。”

北道森林一战,战况激烈,在灵兽的助攻下,所有外来者无一生还,南竹国和东林国最终取得了的胜利,然而锥生零的遇难让所有前来助阵的追随者们难过不已,哪怕知道此时少年已经被送往东林国皇宫,还是有不少人在战后徘徊在北道森林边界迟迟不肯离去。

自从战争结束以后,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圣德大陆四季温差明显,可北道森林却常年飘雪,日日夜夜不停,覆盖在地上的冰也结的厚厚的,阶级不高的异能者们只要一经踏入就会被这冰晶所冻结,现在俨然成了无人踏足的禁地。

两年后。

南竹国东林国两位国王相继退位,由安塞斯·阿曼尔和索拉·克罗耶继承各国王位。

安塞斯国王在继承王位的当天宣布,南竹国和东林国将世代和平,繁荣昌盛,一致对外。

索拉国王也在当天宣布,圣德大陆不得再有任何不合国法的秘密组织,一律发现,立刻剿灭。

无论是一致对外还是立刻剿灭,国民们都知道这两道宗旨都是为了防止再次发生像当年北道森林的悲剧,也是为了那位锥生大人,虽然当时的事件被传播成很多个不同的版本,但无不例外的,最后的结局都是锥生零已死,生命之源至此消失。

东林国皇宫。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弓着身子,迈着步子朝前方那扇雕刻着精致花纹的红木门走去,每走一步就环视一圈看是否有人,见周围都是静悄悄的才敢放心的往前迈一步,突然肩膀传来一股力道,随即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语气带着些微的不确定,“....贝伦卡?”

贝伦卡浑身一僵,卡着脖子般的转过头,两人的眼中都映出对方惊讶的脸,看到来人是杜兰德,贝伦卡常常的舒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小脸崩的死紧,“以后走路记得出声!”简直吓死人。

杜兰德抽了抽眉毛,要不是常年下来的熟悉感,光看背影他都无法相信刚才那个走路如此猥琐的人是自家那位小面瘫爱人,“小贝,你怎么在这里?你明知道这里....”

“我知道!”贝伦卡打断对方的话,撇了撇嘴,“我就是想看看小零。”他还记得当年大哥抱着小零回皇宫的那段时间,简直可以用人荒马乱来形容,皇宫上下每天都弥漫在一股悲伤的低气压中,达蒙校长天天往皇宫跑,用了无数的方式都没办法解冻那个冰蚕一分一毫,他看着大哥眼中的光芒亮了又灭,灭了又亮,不断重复着一次次的失望,一年之后大哥更是杜绝了任何人靠近银发少年,除了处理国事的时候和吃饭,每天都守在小零身边。

那么久了,其实所有人都已经绝望了,或许让安塞斯不至于崩溃的就是,锥生零那副身体和样子没有任何一点变化,死亡似乎只是让他停止了呼吸,其余的没有任何改变。

“亲爱的,你别忘了再过几天就是小零零的生日了,这段时间安塞斯的情绪特别容易爆,你还是别....”

想到自家大哥这两年越来越恐怖的气息,贝伦卡身子一抖,僵着脸道:“你说的很对!我...我决定过了这段时期再来突击!”说完拉着杜兰德又鬼鬼祟祟,脚步猥琐的撤了。

☆、言语传达的爱意

这是一间充满着复古味道的宫殿,正中央的高级地毯上,淡金色的帷幔半遮半掩,丝丝寒气从一颗冰蚕中散发出来,带着极致的冷意,半米之内的地毯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霜。

而在这冰蚕之中,沉睡着一个少年,微微散乱的银发有种肆意的美,透过冰层露出无可挑剔的精致眉眼,他睡得十分安静,安静到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停滞了,抹去了所有岁月的痕迹。

锥生零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处在一个柔软的触感中,像被大海包围在中心,清凉的海水流过肌肤,划过手指的指缝,一bō_bō的海水荡过,浮浮沉沉,似是海中的摇篮,带着一种安心的味道。

自从再次有意识开始,锥生零就一直处于这个状态,最开始哪怕有意识,也是昏昏沉沉模模糊糊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思维渐渐开始清晰起来,哪怕这种清醒的时间很短,常常没过多久又会继续沉睡。

模糊,清晰,沉睡,模糊,清晰,沉睡,日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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