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搭着、痛哭着,“你为什么不喜欢一个人还要答应和她在一起?你为什么可以为一个不喜欢的人做那么多事?”
杨追沉默了一会,道:“我是喜欢你的。”
齐韵仪哇哇地哭,却要挤出一个嘴角上弯的笑脸,道:“我□□妈。”
“杨追,你知道我意思的。”
他从女寝走出来,一楼的宿管阿姨朝他打了招呼,他回了个笑容。长沙的雨没完没了地下,他看了眼时间,决定回宿舍补觉。
湿腻空气吸入肺里,轮转一圈后出来仍然是潮湿的。烦恼滋生、腐坏,连着筋肉皮骨血液。胸腔里装着的不是肺、不是心脏、不是血红肉色的组织,而是一团浸了污水的稻草。他无意识按住胸口,像要挖开胸膛,将那些废絮通通都扯出来,扔掉。
心烦得可以,看每一滴雨,都觉得像老天故意朝他头上撒的尿。
短信声响起,他点开看,来自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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