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人吃草、吃树皮、吃......人。
后来她回到了长安,差人将孙隼押送回了长安,她支着椅子坐在孙隼旁边,托着下巴看人将他身上的r_ou_一片片割下,又喂给了孙隼吃掉。
赵寂看不下去,她说:“不该是这样的。”
她捂着脑袋,脑中有一个身影清晰起来,她终于明白不对在哪里。
这个梦里,没有卫初宴。
卫初宴呢?卫初宴在哪里?赵寂飘在空中,茫然四望。
她没有找到卫初宴。
心中前所未有地慌乱起来,赵寂痛苦地想要从这个梦里出去,她甚至知道自己在做梦,却一直离不开这里,挣扎的狠了,下边那个自己似有所感,往她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而后,眩晕感扑面而来,赵寂感觉一阵沉重,再睁眼时,她来到了一处寒冷y-in森的牢房。
这个地方,她曾待过的。
这是大理寺大牢。
牢里又有一个自己。只是这个自己十分陌生,与其说是她熟悉的自己,不如说是长大后的她,长大后的她穿着黑底绣龙的帝袍,眼神沉凝,面无表情。但那是自己,赵寂一眼便看出来了,她在伤心。
她在伤心什么?
赵寂低头,看到那个自己怀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紧闭双眼躺在那里,身上一件破烂官袍,数不尽的伤口、层层叠叠的血。
那是......卫初宴。
赵寂心神巨震,感觉天地都在摇晃,一切都在崩塌。
她醒了过来。
冷汗s-hi透了衣衫,她从床上坐起来,不安地去看身边躺着的那人,那人还在,她颤着手去摸她脖颈。
那里,脉搏在有力地跳动。
刚才的,是梦啊。
赵寂确认了卫初宴还好好的,而后,瘫软在了床上。
再过了片刻,她想起方才滚烫的手感,情绪又紧绷起来。她唤了一声卫初宴,女人眉头紧锁,眼睛紧闭,没有像从前那般迅速地回应她,似乎陷在了梦里。
仔细检查了一番,赵寂确认了,这个不是热潮。
是高烧!她跳下床去,踩到了一只鞋,另一只脚光着,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去。
深夜的卫府,渐渐沸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