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提膝将佐助逼退两步,自己则猛然贴近巷口,后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袖中一翻,指尖赫然夹着什么东西。
宇智波佐助发现他向伊吹靠近,翻刀插在身后,借着反冲力稳住身形,不待他做出下一步的动作,宇智波鼬轻飘飘地吐出一个弹。”
烟弹?
水树伊吹被他揽住了腰身,对方的手指刚贴上来,透过衣料传递而来的微凉体温就让他更难耐了几分,眉毛还没来得及蹙起,宇智波鼬说出的话就让他心里咯噔一跳。
宇智波鼬手腕一转,指尖飞出的东西便划破空气撞向面前睁大了写轮眼的宇智波佐助的脚下,继而泄出足以暂时破坏视觉的耀眼白光。
尽管被及时捂住了眼睛,水树伊吹还是觉得眼前亮得厉害,他被宇智波鼬提在怀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以前宇智波鼬明明还说他这样的行为像是无赖,现在却直接用到了佐助身上,他这股无赖的劲头怕是把宇智波一族最行为端正的长兄都影响到了。
宇智波鼬托着水树伊吹转身要退,白光散去后,一只同样修长的手却毫不犹豫地伸了过来,准确无误地攥住水树伊吹垂在下面的手腕。
宇智波佐助的眼睛紧闭,视觉的受损带动脑后眩晕疼痛,他的五官也因此有些狰狞:“放下他。”
水树伊吹心里一跳,被攥住的那只手也不由颤了颤。
宇智波鼬静默了一秒,然后抬手扣上他的腕间,点中穴位,声音是照旧的波澜不惊,冷淡平稳:“做梦。”说完,指尖陡然加力。
宇智波佐助立即痛哼一声,不得不松开手指,再要提拳袭来,宇智波鼬早就纵身离开。
由于疾行带来的夜风划过带有热度的脸颊和裸|露的脖颈手腕,水树伊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擦过皮肤的凉意让体内的躁动稍微平复了一点,他深吸一口气,两手按住宇智波鼬的胸口稍微退了退,不让两人贴得太紧,尴尬道:“把我放下来。”
宇智波鼬看向他隐约燃着两小簇火苗的眼睛,又扫了他身下一眼,将他向前托了托,没再和自己的胸口接触,但是却没有把他放下的打算。
宇智波鼬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两人就回到处在镇子偏僻地区的住宅。夜猖趴在屋顶晃了晃尾巴,发现他们回来掀起眼皮。向水树伊吹递了个“不用担心”的眼神,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回到家中,宇智波鼬直接带他上了二楼,将他推进浴室,意思是让他自己处理了。
他不发一言,直接将门合上,站在门外扶墙站了一会儿。
不用再做出什么伪装,宇智波鼬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呼吸艰难且粗重,脸上连带着双唇都褪去了血色。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走进自己的房间,从床边矮柜的抽屉里找出一个小巧的黑色药瓶,倒出一粒药片丢进嘴里,撑不住找水,直接干咽了下去。
宇智波鼬叹了一口气,指尖轻颤着将药瓶重新放好,坐在床边,过了半晌才缓和了脸色,又叹了一口气。他有些出神地看着前方的书架,直到敲门声响起。
宇智波鼬伸手在脸上使劲抹了一把,似乎是想把眉目间的浓重倦意直接抹消掉。他的嘴角颤了颤,最终还是成功提了起来:“进来。”
水树伊吹从门缝里探出头,神色尴尬:“我洗好了。”
“嗯。”宇智波鼬笑着点点头,想要起身,这样轻微的动作却带动出体内残余的类似腐蚀血肉的痛感。掩在衣袖下的手指蜷缩起来,他佯装自然地闭了闭眼睛,再看过去时眼角眉梢又挂上淡淡的笑意:“我等一下再洗。”
他常年伪装,水树伊吹一时难以看出他的异样,只在外面点了点头,然后犹豫了片刻,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向他伸出一只手,指尖勾着护身符上端的编绳。
宇智波鼬一愣,没敢立即去接:“给我的?”
“不然呢。”走进之后,水树伊吹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嘴角的笑意顿时收敛,语速也快了一倍,紧张问道:“身体不舒服?”
“没有。”宇智波鼬接下护身符,托在手心看了一会儿,慢慢收了起来。“谢谢。”
水树伊吹弯下腰,仔细将他脸上打量了一圈,确定神色间没有一丝痛苦的意味后稍微松了一口气,在他身边坐下。
经过今晚这么一遭,两人这会儿都沉默起来。
宇智波鼬转头看着他,又帮他将垂到眼前的头发撩到耳后,收回视线看着前面的书架。
明明这里是卧室,可对面的书架却占地很大,床前摆着一张书桌,看得出原主人是个平日里挺爱看书的人。只是现在书架难免空着,倒是桌上放着几本宇智波鼬的几本书和几截卷轴,摞着一叠不知道写了什么的纸张。
“你的字写得真好。”水树伊吹看着从桌角垂下的纸张,上面的字迹工整俊逸,就像是写字的这人一样,典型的字如其人。“比我好多了。”
而水树伊吹就是典型的字不如其人,空有一副好皮相,写的字却比夜猖用爪子乱扒拉好不了多少。这个世界的文字本就奇特,水树伊吹不适应,能写能认后就没再花时间刻意去练习了。
宇智波鼬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轻轻笑了笑:“想练吗?”
“什么?”水树伊吹看向他。
宇智波鼬重复了一边,这次多说了几个字:“练字,我教你,想练吗?”
水树伊吹惊讶地微微睁大眼睛,不理解为什么宇智波鼬连写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