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还好受重伤的不是她。
眼皮一沉,他的思绪再次陷入黑暗中。
再睁开眼的时候,他身上的疼痛依然在折磨着他。
可是身边多了一道属于曲歌的气息。
他能感觉到,有两股气流在蔓延至他的周身。
一道是琉煌月的,一道是曲歌的。
他们两人在合力为他疗伤。
上次天雷劫后,也是阿月为他聊伤。
可是上次受伤并未如此之深,所以只几日便康复了。
眼下看来…
怕是要多费些时日了。
“阿月,东岳要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上次他是用几天恢复的。”
一天一夜过去了,见东岳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
身上被天雷划出的身后的伤口也并没有恢复。
她有些着急了。
“上次他只是承受正常的天雷。
不过半个月就已经恢复了。
这次不同,你们是受罚,天雷比较重。
你看着伤口割的,都能看到骨肉了。”
曲歌咬牙:“该死的司判。
等着我给东岳疗完伤,非要把他打出原形不可。”
琉煌月眉心微拧,说话的口气也有些轻飘飘的。
“司判的原形是什么?”
“很多血啊。”曲歌凝神:“他不是琉煌一族的鲜血汇滴而成的吗。
我就把他打成一滩血。”
本已经有些没力气的琉煌月这时倒摇头笑了起来。
“一滴血…亏你想的出来。”
可接着,琉煌月就口吐鲜血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曲歌惊了一下,连忙腾出一只手从琉煌月背后度了一口她的气。
“阿月,你怎么样?”
“没事,就是有些馋酒了。”琉煌月将嘴上的血渍抹去,抬手从虚洞中掏出酒壶,仰头灌了一口。
“好了,继续吧。”
曲歌伸手将他挡开:“疯了吗你。
看看你的脸色,雪白雪白的。
你赶紧去一旁休息一下。”
“这怎么能行,东岳现在是最需要我的时候。
作为兄弟,我不帮一把还是人吗。”
“你别废话了,东岳是什么人也比那你更了解。
如果他知道你为了给他疗伤,把自己的身体都搭进去。
他不会难过吗?”
“可你一个人行吗?”
曲歌撇嘴一笑:“你也太小看我了,旁边坐着去吧。”
“那我去门口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去吧。”曲歌抿唇对琉煌月笑了笑。
琉
煌月转身出了房间。
他纵身上了云端,见四下无人,他这才有些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正好到了情劫发作的时间。
他想帮东岳疗伤。
可又不得不压制情劫。
所以顾此失彼的被情劫攻了心。
他低头看向自己近乎散发光芒的手心,愤恨的咬牙:“我真想把你跺去,呵。”
说完,他咬牙切齿的垂头,钻心的疼痛让他一度想要躺在地上翻滚。
他给东岳疗伤用了太多的内力,所以现在无法压制情劫的痛了。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忍着,扛着。
但愿下面曲歌一个人给东岳疗伤不要有什么问题。
琉煌月走后,曲歌神情立刻现出了一抹淡淡的忧伤。
刚刚阿月吐血用手按住胸口的时候,她刚好侧头去看他。
那一瞬间,她看到阿月伸向胸口的手心里散着一道光芒。
罗摩并没有骗她。
阿月手心里果然是有情劫的。
而且,当时房间里只有三个人。
那就证明,他的情劫真的是…她。
她咬唇,心中觉得好生爱上。
她怎么会是阿月的情劫。
她怎么会是那个给了阿月痛苦的人呢。
她怎么就这么痛恨自己。
她可以伤害所有人,唯独不该伤害东岳和阿月啊。
他们两个是从她出生边开始守护她的人啊。
他们是她心爱的人呀。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她觉得自己面对琉煌月的时候再也不能那样坦然了。
“曲歌…”东岳的声音从身前响起。
曲歌愣了一下:“东岳,东岳你醒了?”
“你去…看看阿月…他没事吧…”
曲歌收力扶住东岳。
“那你呢?”曲歌吸吸鼻子,有些想哭。
她怎么开的了口告诉东岳,是她害了阿月呢。
“你放心,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