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他的吗。
夏胤伦轻声说。
早晨的阳光已经出来好久,从明澈湛蓝的天空明媚的照下来,却反倒衬得男孩艳丽的眉眼间,一片惨淡。
等误会被尽心尽力的制造完,夏胤伦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打开门他一眼就望见了桌子上摆着的早点,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热气。
“杰生?”
他叫冯杰生的名字。
从这扇门到另一扇门。
第一声没人回答,第二声还是没有……
数不清喊了多少声,夏胤伦才住了嘴,在桌旁坐下来。斜下的夕阳穿窗而入,垂着脸的男人发间的白色隐隐多了一些。
果然还是……忍受不下去了吗。
就如同谢端成对蒙羽。个子高挑,眉清目秀的男孩子追着蒙羽跑了这么多年,在今天看清楚是什么状况的时候,也露出震惊又失望的神色,决绝的离开。
每个人都有底线。就是再亲近的家人,再交好的朋友,再深刻的感情,也不可能无止境的包容下去。
只要遇到足够撼动根基的事时,没有什么会一成不变。
厌烦了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夏胤伦早就感觉到青年处在了爆发的边缘。
可是为什么……
明明对预料中的结果已经很有心理准备,浑身上下还是被一阵一阵的无力侵袭透彻,瘫在椅子里动弹不得。
夏胤伦体会不到饿,也忽略了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陷入到一片沉寂的黑暗中去。
转动了一下凝滞的眼珠,他干涩的扯了扯嘴角,然后拿起早已冷掉的食物,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
31你有没有心
他找不到冯杰生。哪里都找不到。
要说没认真找也可以,但的的确确,冯杰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无论是公司名称,所在地址,还是电话号码,全都没有。
夏胤伦没有问,青年也没有说明过。如今看来,冯杰生所持的,不也是一种时刻准备抽身离开的姿态?
又有什么好指责他,什么好厌烦他的……真是笑死人了。
青年走时尚在十月中旬,渐渐的叶子黄了,候鸟南飞了,时间匆忙的过去了,眼见着初冬就要来了。
蒙羽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夏胤伦正在翻衣服。艰难地抽出一件被压在柜子最底部的厚外套,已经小心再小心,衣物堆成的小山还是轰然倒塌。
烦躁的把散乱的衣服踢到一边,夏胤伦接起电话:“嘿,宝贝儿。”
“我说伦叔!”蒙羽恨恨的语声传了出来,“只是走了一棵树而已,又不是一整片森林都被烧光光了,你至于成天躲在家里像个缩头乌龟吗。”
“呃……”夏胤伦小声分辩,“我不是故意的啊。”
真的,他不是故意为之。
完全是一种本能。好象短短的那段日子,身体被训练出一种规律的作息习惯。每天早睡早起,到了晚上精神都会不振,如同一个纯粹的上班族。
夏胤伦不得不承认,就算另一个人现在不在,留下的东西还在起作用。
“那就给我纠正过来!”蒙羽咬牙切齿,义愤填膺,“我以为冯大哥好歹也要起个模范带头作用,原来他跟谢端成没差,随随便便就跑了。”
“……谢端成好象是你设计赶跑的。”
“嘁……明明是他自己不够坚定。”
蒙羽犹自抗争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拿百分百的坚定的去要求一而再再而三被推开的人未免太苛刻。他能够理解,但也仅止于理解。尽管那个人是被他想方设法赶走的,但看到对方毫无眷念的离开,说毫无怨言又怎么可能。
“宝贝儿找我是邀请我晚上去his吗。”
“知道就好。”蒙羽哼一声,攥紧手里的电话提高音量,“九点半要准时到,迟到会罚酒的,不许再推三阻四不来。”
“知道啦知道啦。”
扔开电话,夏胤伦盯住电脑的屏幕打个呵欠。
犹豫了一会,他还是勉为其难的打开收件箱看刚接的工作详情。不管怎么样,日子总归是要过下去的。如果再不做事,就要面临一穷二白的现状,连出去ppy都说不得要大打折扣。
手指轻轻敲了一下鼠标点开文件夹,他不自觉地想到了前些天的一桩怪事。
那是冯杰生离开的第二天,通上电夏胤伦就发现电脑自行启动了,这是在断电时机器还开着才会出现的情况。后来他知道那天有住户用电把楼层的保险丝烧了,但前一天自己根本不在家,机器怎么会打开?
如果是冯杰生开的,那他有什么目的?
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夏胤伦通常都选择放过自己的脑细胞。可这件事,始终让他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似乎是……如果想不出来就要错过什么似的。
一进入his里面,光怪陆离的气氛让他竟赫然有种久别重逢的雀跃。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本能,只是之前被冯杰生强行抑制住了。却一直都在,潜伏在体内不起眼的角落,伺机而动,张牙舞爪。
“诶诶,阿伦你怎么来的这么早。”首先发现夏胤伦到来的是大川,他字里行间明显带着埋怨。
夏胤伦挑眉:“我来的早不好?”
“可是那样就没有道理名正言顺的灌你酒了……啊呸,谁打我,不知道男人的脑袋只能看不能摸吗!”大川回头就发现打他的是蒙羽,讪讪一笑,“是你啊,你摸当然可以,打还是免了吧。”
“嘁,你给我摸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