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赶时间苏景便没有把字拿回房,径直去了学房。可是赶紧去就觉得气氛不对,苏景冷冷扫一眼就看见自己明显很乱的桌子,和四周散落的书纸,自己大哥送字来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苏景走到自己桌子面前,看了看自己东西,“谁动的?”一股寒意四散开来。
四周的人大都埋下头不说话,不想掺和有之,心虚也有之,不过总有人那么刺。
“真是不好意思苏少爷,爷我东西丢了,自然要找找。”严雨很是狂妄的回答。
要是苏芜自这儿定会觉得严雨面熟,和大闹阳关的严雷长得颇为相似。这严雨正是严雷的弟弟,是定安侯府的嫡幼子,自从他知道苏景的哥哥要和严风成亲后就一直在找茬了,原来只是看着苏景被夫子表扬,心里看不过罢了,而现在就总挑事儿了。
苏景冷笑,“看来上次的教训你还没吃够吧。”
苏景这么一说,严雨更是心中一把火,上次苏景让他吃了好大一亏,要不是他娘,估计他爹能把他打残。不过现在他自然不会低头,“你少胡说,你这种刁民我看多了,你哥哥也不过是凭着狐媚样子勾引到了严风而已。”
苏景可以无视别人说自己,但是他大哥不一样,在他眼里谁都配不上自己的大哥。严雨的话说完,苏景就走到严雨眼前趁其不备虚晃了一拳。
严雨也不是傻得,看着苏景要打自己,自己便想先下手为强,狠狠的朝苏景打去。
苏景却早有准备,向后退一步,抓住严雨的手,这才狠狠的给了严雨一圈。然后淡淡地说:“你先动手的。”
这话把严雨气的个倒仰。“明明是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苏景背后的何云生恨恨的说:“你别狡辩了,大家都看见了,还有夫子是不会相信你的。”何云生没想到自己就出去上个厕所,回来就看见这么个剑拔弩张的场面,他可不能让他兄弟吃亏,便赶紧站在苏景后面。
严雨也不愿意再说什么,毫无理智的对着苏景的桌椅狂踢,弄得一片狼藉。“爷倒要看看你能如何,让你哥来撑腰啊!下贱胚子。”
严雨很解恨的说完,却没有如愿的看见苏景害怕的表情,反而脸上有诡异的笑。
严雨还没说什么,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威严的声音,“你们在做些什么?”
严雨转过身去就看见了院长和夫子还有一位老先生。
“见过各位先生。”苏景没说什么,只是恭敬的行礼。这场面谁的看得出来他是受害者,这就够了,苏景心里非常满意。
严雨心道糟了,要是今天这关过不去,他会被他爹打死的,他已经被警告过一次了,“院长,不是我,是苏景先动手的。”严雨语气有几分着急,竟还真有些委屈。
一人恭敬行礼,一人却推卸责任,再看看这情形,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院长在这儿,夫子自然不会开口,不过他心里是有把秤。院长面无表情的问:“照你这样说那地上的书本是怎么回事。”
苏景没有解释,他大哥说了这时候沉默是金。严雨则急忙说:“这是苏景挑衅我,我情急之下才做错事的。”
一旁的何云生哼了一声,明显的不服气。
院长、夫子和那位老先生走到二人面前。院长问苏景:“苏景,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苏景躬身行礼,平和的说:“学生本当敬师长,友同窗。但家兄自双亲逝世后,尽心教导学生,含辛茹苦,然今日严雨对兄长出侮辱之言。实不敢忍。士可杀,不可辱!”最后一句话说的格外抑扬顿挫,这话还是自己常听哥哥说的。
虽然院长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对苏景更有好感。“此事我先交给监纪夫子处置,严雨你暂时回家闭门思过。”
严雨不可置信,院长怎么可以只罚他,而放过苏景那个小人,“院长!”
院长皱眉,很是不满严雨还想反驳,“此事休得多言。”
严雨也不想继续丢人,拂袖而走!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这篇文写完了,我肩膀就废了。。。花大价钱买了个枕头,也不管用啊。。
☆、拜师
看这事解决后何云生赶紧把地上的东西给收拾好。
“这是你写的?”那老先生捡起一副字问苏景。
苏景低头一看没想到竟是自己哥哥的那副字,苏景虽然知道这人是自己敬仰已久的白赋之老先生,但是却不会瞎说,“这是家兄所写,今日写好给学生送来评鉴的。”
白赋之把纸完全展开,细细的品读,然后笑着说:“令兄大才,妙极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