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芜一笑,“敢问掌柜贵姓”
“姓刘”
苏芜似笑非笑,“简直胡说八道,大家都知道将军地爹亲出自慕北侯府,慕北侯府可没姓刘的。”
掌柜脖子一梗,“我是他嫡表舅。”
“哈哈,那更是笑话,谁不知道将军已经分府出来了,况且这是将军爹亲的嫁妆,怎么会让嫡夫人的亲戚来做掌柜,还做了十几年。”
苏芜这话一说,外面的百姓就开始议论纷纷了,明白的人都知道分明是嫡母染指庶子家产,庶子仁厚还不能多说,好一出家庭大戏。
掌柜看着苏芜云淡风轻的样子也明白过来了,今儿八成是中计了,走上前去,刚想让苏芜闭嘴,就被严柏一把拦住了,严柏虽然年纪小,但是一直跟着严风,多多少少学了点东西,拦下一个人不在话下。“休得放肆!”
苏芜转过身,“大人明察,这等背主的骗子不要放过才是啊。”
这少尹有些糊涂,但也不傻,“嗯,本官定会公正断案。”
掌柜气急,但被严柏拦着又无法靠近苏芜,脸红脖子粗的指着苏芜说:“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想敲诈勒索,竟贼喊捉贼,用心实在险恶!”
苏芜刚想和他对质,就听见外面冷冷男声传了过来,“简直荒谬之极,难不成本官的夫人会到自家的铺子里去敲诈?简直胡说八道。”
堂堂上的人都朝外望去,就看见一个一老一少并肩而来。少的自然是严风,老的是下朝就被严风拖来的华都府尹。
苏芜看见严风来了自是欣喜,掌柜的就不一样了,虽然他有二心,但严风有还是认识的,再听严风称那双儿为夫人就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铁板,碰着太岁了,直接腿软就跪到地下了。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吩咐了旁边的店小二。伙计趁乱就溜了出去,大家的目光都盯在严风身上,都没有注意到人不见了。
上面的少尹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来了,自然不敢在上面多待,赶紧下来迎接,“下官见过两位大人,有失远迎。”
华都府尹看了眼杨少尹,他是知道这人虽然不坏,但却是糊涂的,今儿个怕是要惹祸,没办法,也只有自己上了。
严风走到苏芜身边,自然的牵着苏芜的手,“别怕,我来了。”
苏芜心里吐槽,“老子怕个屁。”
但有人撑腰的感觉确实不错啊。
“严柏,你把事情对府尹大人说,大人自有公断。”严风大概知道今天出了什么事儿,也知道苏芜的用意,果断的顺水推舟了。
“是,将军。”然后转身对刘府尹说:“奴才今儿个陪夫人去买东西,没想到逛到了自家铺子,但也没申张,开始觉得还好,可是买完后却发现东西已经被掌柜的掉包,要掌柜退钱,可掌柜偏说是我们讹他,还把定安侯府和将军府拿出来压我们,因此便闹到了这儿了。”严柏如实的把今天的事儿说了出来。
刘府尹心里也敞亮着,知道怎么回事儿,如今这情形还是早了解早好啊,对跪在一旁的掌柜说:“刚刚严柏说的口否属实,你可认罪”
掌柜的知道自己中计,可是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小人知罪,小人只是鬼迷心窍,望大人恕罪啊。”
刘府尹本想就此结案,但苏芜可不想把事儿这么简单盖过了,大步一跨走到刘府尹面前说:“草民还要告他侵占主家财产,制作假账。”
“大人,小人不敢啊,冤枉啊。”听苏芜这没一说,掌柜的赶紧叫冤,这可是会被流放的大罪,他怎么敢认。
刘府尹没料到苏芜这么直接,看了眼严风,本希望他出来拉住苏芜,奈何严风根本不接他的目光。心道这事可能就是将军授意的,因此只有硬着头皮把这桩案子审下去了。
刘府尹做出公事公办的样子,道:“严苏氏你有何证据证明掌柜侵占财产啊”
苏芜站在一边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刘府尹问了第二遍,严风碰了碰他,他才反应过来,得,今儿个自己不但无知了,还成严苏氏了,虽然很不满,苏芜还施施然的说:“有的,证明这问题最大的证据无非是账本。”
苏芜走到掌柜面前厉声说:“你还敢不承认,你每月交过来的账本,我都已经看过,明显是作了假的,现在还想欺瞒大人,罪加一等。”
“胡说,我没有。”掌柜的知道这时候只有咬死不认了。
“是吗那可要我拿出账本和你对质到时候杖刑加流放,我怕你死在半路上啊。”
苏芜转身对刘府尹说:“大人,草民查过账本,这些年这掌柜的贪下的银子不下三十万两,大人明察。”
“瞎说,我根本没拿那么多。”掌柜立马反驳。
苏芜冷笑,“那银子去哪儿了?”
掌柜一咬牙,“都给夫人了。”
“你在骗黄口小儿吗?本夫人进府不足一月,如何收你这么多钱?”
”给的是定安侯夫人。”
“哈哈,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将军早已分家,你怎么会给侯夫人,可别冤枉夫人。”苏芜听着外面的议论声,很果断的加了一把火,对严风不好的人,他都不喜欢。
这回掌柜的直接声泪俱下了,“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钱财是侯夫人让给的,小人也没法啊。”
刘府尹现在脑仁疼,难道他是要去把侯夫人请来吗?不过很快证明他想多了。
苏芜着急的说:“大人我们不告了,原来将军还未成家的时候侯夫人作为嫡母帮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