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走到他面前,眼紧紧盯着满脸担忧的少年,慢慢伸出手,在何青手心画了个圆。

“没事阿迟……”少年反握住那只手,似模似样的安慰:“过几天就能说话了。”

临池笑着点头,却感觉心底像是毒液在灼烧一般,疼的想要将心挖出来,他突然猛地上前紧紧地抱住少年,眼底满是疯狂。

对不起……

等我!

【叮,临池好感:97。】

————

何青眼上蒙着纱布,被医生搀扶着慢慢走出办公室,纱布底下是医用眼罩,发着让人舒服的沁凉。

只是再怎么舒服,面前的漆黑一片还是让何青有些害怕,他伸出手,语气有些急切:“阿池……”

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握住了他,何青不知为何心下一惊,带着些许惊慌的想要收回手,那只手却在他的手心里画了个圆,少年愣住了,带着些迟疑,不敢确定的问道:“阿池,是你吗?”

那人没有说话,却凑到蒙眼少年面前,在他脸颊上轻啄,如蜻蜓点水,却让感觉到的少年红了脸,他此刻已经完全相信这是恋人,带着羞意,有些窘迫道:“在医院呢!”

有只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像是在安慰他,何青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点甜蜜的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带着十足的信任反握住面前人的手,“阿池,你当我的眼睛好不好?”

脸颊又被唇轻点,何青还是不好意思,但却始终没有放开两人相握的手。

他一路顺从的任由男人牵着,听到路人说话的声音,还有汽车发出的鸣笛,如果是一个人,他会很害怕,可现在他紧握着恋人的手,心里却满是安宁。

坐车下车,他被男人牵着手,踩在地上,何青立刻感觉到不对,脚下不是城市里常见的平坦路面,而是略微有些软,凹凸不平的泥土路,他疑惑的将头转向男人那边,自然是得不到回答的。

两人一个沉默,一个乖巧的走着,直到前面突然传来一个嗓门极大的女声:“青娃子回来了?临先生,您也来了!”

何青有些迷茫,这个声音用的是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却带着他熟悉的乡音,他还在努力回想这是谁,中年女人已经十分自来熟的上前打量他,“这眼睛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蒙上纱布了?”

她的语气里有着来自长辈的担忧和关怀,让从没有被亲人疼爱过的何青有些不知所措,但他还是礼貌的回答了:“只是一点小毛病,过几天就好了。”

停顿了一下,他略带尴尬的问:“那个,请问您是?”

中年女人愣了一下,反s,he性的看向站在何青身旁的人,见他微微点头,才爽朗道:“你看我这个记性,你离开家的时候才两三岁,肯定不记得我!我姓庞,你小时候叫我庞婶,咱们两家挨着做邻居呢!”

何青愣了。

家……

他很小就被送进孤儿院,只知道自己父母双亡,却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说,他曾经还有个家……

庞婶已经连珠炮弹一样的说了起来:“快进来快进来,这是临先生连夜叫人给拾掇出来的,虽说这么多年没住人,但看着比那些刚盖的房子还亮堂呢!”

她说完,见何青还呆愣在门口,疑惑的招手:“快进来啊,好好的拜拜你爸妈,让他们在天上也知道,儿子出息了,回来孝顺他们来了!”

何青依旧僵在原地,他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感情了,直到一双手搀住了他,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进了屋子。

见他们总算是进来了,庞婶脸上带着笑容,止不住的夸道:“还是村长有远见,顶着压力硬是把这房子留给你,要不是当初那孤儿院着火,你们那批孩子也说不清话被打散了分到其他孤儿院,这房子你早该知道的。”

何青早就被这个消息震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是孤儿,可因为很小就被送到孤儿院,又没有记录,只知道自己叫何青,其他的一概不知。

原来,他也有家……

何青倒是没有怀疑过真假,既然阿池带自己来,那一定是查到了什么!

他脸上没有表情,可紧紧握住牵着自己的那只手却泄露了他心中有多么的不平静,身边的人安抚的拍着他的后背,无声的安慰让何青僵硬的脊梁微微放松。

何青的嗓音不知为何有些哽咽了,“那,他们叫什么名字?”

“你爸爸叫何大柱,妈妈叫秦莲,他们小两口恩爱,当初给你取名字,就是用两个人的姓氏取的,村长给他们修了坟,这天长日久的,杂草早就长起来了,还是这位临先生,前段时间来帮忙好好的修了修,还重新撰了墓碑,青娃子啊,既然都找回来了,逢年过节给他们烧柱香吧,也算是尽了孝道……”

庞婶走了很久后,何青还沉浸在‘自己居然不是个孤儿’的念想中,直到身边男人无奈的轻拍了拍他的脑袋,他才反应过来,激动的抓住男人的手,十分激动的说着:“阿池!原来我是有家的!我的名字是爸爸和妈妈姓氏合起来,他们很恩爱,他们很爱我!!”

他的眼睛是蒙着的,但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此刻这双眼睁开,该有多么的亮,“阿池!谢谢你!!”

少年第一次抛弃了羞涩,他脸颊晕红的厉害,却坚定的说出了那三个字:“我爱你。”

男人的手顿在半空,随即缓慢的落在他的发上,温柔的抚摸着,他的眼中充满了柔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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