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过一番的了?不然怎知相思子苦毒?”
她大气不敢喘的回答:“奴才年纪虽小,并未经历过人事,偶然在民间看了些许令人痴心懵懂的话本子,再则奴才那额娘与阿玛早年桩桩件件所经历过来坎坷情【q】事,奴才便知动情必苦,方知无欲则刚,无情则不殇。”
皇帝嗤然一笑,“好个‘无欲则刚,无情则不殇。’这些理论,都是你自个儿参悟出来的?”
她觉着气氛有缓,呲牙一乐,“是啊,奴才还有些悟性吧。”
“你这是什么脑子?天马行空的,简直胡闹。不行!朕不准你这样想,立刻给我转圜了这些要不得的心思,朕要你对别人可以无欲无情。但是对朕,一定要有欲有情,这是圣旨!钦此”
雪梅蹙眉无奈,只好双手撑地款款泥首,不料皇帝像是气急,突然捂着胸口闷哼了一声。
雪梅很是惊诧:“皇上您怎么了?”
皇帝欣然一笑,“成德为朕挡了刀子,可朕也为了你那哥子被鳌拜刺了一刀。”
她有些慌,忙在他身上检查伤势,自是乱摸一气,“这可不成,您得宣太医为您诊治,刀伤若拖延了那便很严重了......”话音儿落,她即刻要去宣太医。
皇帝揪住她的后脖领,顺势拉扯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有你在便是朕最好的疗伤圣药,一会儿朕要去朝堂公议鳌拜罪状,免得麻烦,你来为朕包扎就好。”
她向后退了退,不妨皇帝说出这样的话来,“奴才不会医术,万一把皇上包成粽子可怎么处?”
“无妨,你把朕包成什么样儿,朕都欢喜,只别让朕肿着胸口出去就成。”皇帝向她展开臂弯,“来吧,别让朕久等。”皇帝扎着两条胳膊,这是让她宽衣的意思。
她有些难为情,帮皇帝解了披领,别着头依着金盘纽扣为皇帝褪去了衣衫,她是第一次看男子裸露的身子,皇帝的肌肤洁净白皙且光滑润泽,骨架坚实,肚子上的腹肌犹如土山丘陵,曼衍相连。
她脸颊热辣辣地,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到了皇帝的肌肤,触之以及,心中猝然微凉,使她不敢罔顾左右,她专注地为皇帝清理了血水,伤口泛着淋漓之红,胸口有大约半指大小的口子,着实令人触目惊心,她拧了拧热把子毛巾为其揩拭,“所幸这刀子刺得不深,否则再入一寸怕是要伤及心肺的。”
殿内很静,因为太过静谧无声,自她身上芬馨微度,呼吸间透着温婉旖旎的暧昧,她的眼睫一霎一霎地闪动,微微敛着颚不好意思地落在旁处,双手捧着自己的绢帕递到皇帝眼前,“皇上若是痛极难忍,咬着奴才的帕子尚可能缓一缓。”
皇帝脸色不时泛着青白之色,冷冷地挪开她手上的帕子,“朕又不是女子,要这劳什子作甚。”
她抬起头,眯缝着眼哂笑,“皇上威武,是咱大清的巴图鲁,这点子小伤皇上自然扛得住,可奴才胆小,手又生,万一将皇上的龙胸弄疼了,奴才心里自然过意不去,那便只有去宣太医前来给皇上敷药诊治了。”
皇帝不大听得惯“龙胸”这个词,他额角一跳有些尴尬地道:“罢了罢了,朕咬着便是。”一说要宣太医,皇帝便十分娇顺地将帕子咬在了嘴里。
她心里腹诽道:“呵,原来皇上怕瞧病,不大喜欢看太医呢,真是闻所未闻,天下第一奇闻。”
皇帝见她若有所思,偏着头问:“琢磨什么呢?朕有头疾,可过不得风,万一头疼脑热地拱上来,朕若做了什么,可是你之过。”
她唔了声,瞪眼连道:“望主子身体强健,好上加好,不要范头疾,也不要做什么,咱都好好的成不成?。”倏地,她垂下头轻轻扶着皇帝的肩胛用软纱包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生怕触及龙鳞,万一皇帝哪根弦搭错了,吃亏遭殃的可是自己。
她手法轻柔,小心翼翼地尽可能减少触到皇帝肌肤的次数。可皇帝不这么想,这种机会可不是常有,抱着促狭的心思忙一把抓住她的手,侧着头靠近了她,“怎么?你既不敢碰朕,又不敢看朕,那又如何伺候?”
她噎噎口津,“皇上是天子,犹如神灵一般,自然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皇帝眉宇间英气逼人,眼神如炬似要将她吞噬,“你说的不错,朕是天子,自然是不可随意被人亵玩,不过独你不同,唯有你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适我愿兮;也唯独是你,让朕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莫往莫来,悠悠我思。”
她羞蔫低睫,避开皇帝温情的眸光,“皇...皇...皇上,奴才惶恐,奴才不值得让您如此倾心以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