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兄弟谁心疼,高栋心疼晏柒,大半夜的行李都不带非要出国去散心。风淳也心疼风棠遭到打击。
风棠抱着行李回到家,看到那织到一半的白色毛衣,两只袖子有了,前半身织了一半了。
他把大熊拿出来,放到客厅里,拿起一半的毛衣,学着平时晏柒的动作,靠在大熊的身上,半躺半卧的闲散地依靠着,伸长腿,一手扯起毛线,然后两根木奉针在指尖活动。
一开始晏柒织毛衣的速度很慢,一针,一针,看看,在一针的这么织。手指经常被木奉针扎到,他就举着手指头跑到自己面前。
吹吹!亲亲!人家疼!
雪白的手指头都被木奉针扎出红点。
撒娇都在里边,他会拢起晏柒的手指,在指尖亲一亲。
晏柒就像重新获得力量在坐回去织毛衣,从慢到快,他手上被扎了很多下。最严重的就是有一次木奉针有个毛刺儿,晏柒不知道手指一摸,木奉针是竹子制成的,他这么快速的一摸,就扎进手指肚里。
他就给晏柒挑刺儿,捏着手指头,用缝衣针往外剜,晏柒疼的哎哟哎哟的,终于弄出来了,消毒裹上创可贴,晏柒还继续织毛衣。
一边织着一边和他聊天,说什么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过完年天气就暖和,正好穿这件毛衣,要抓紧,手疼,手疼也要给你织毛衣啊,但是估计今天不能洗澡了,你帮我洗澡吧,害羞什么?好吧好吧,你给我洗头吧。
可他还是没穿上这件毛衣。晏柒出国散心去玩了,也快把他忘了。
一针戳在手心头上,戳的风棠眉头一皱,一看手指头上冒出黄豆粒大的那么一滴鲜血。
好疼啊。
晏柒最开始织毛衣的时候手指肚上也经常裹着创可贴,是不是一开始的时候他也会把手指头戳个小窟窿?却还在坚持?
那么娇气的人,不疼吗?
赶紧找来纸巾裹住手指头,想看看他努力半天的成果,可他织了半天,从这头到那头都没织完,还漏掉好几针,手忙脚乱的赶紧拆掉他织的这几针,但是手指肚上有血,在雪白的毛衣上就留下一抹红痕,太难看了。
赶紧拆掉,或者是洗掉。但是毛线越扯越多,本来已经织了有三四十厘米那么长的毛衣,他这么一扯,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最后,三四十厘米长的毛衣片,变成一堆乱七八糟找不到头的毛线。
看着那些曲里拐弯的毛线把他的膝盖腿都缠在里边,风棠后知后觉。
我只是想把这件毛衣织好,怎么把这小半个成品彻底毁了呢?
毁了就再也没有了,晏柒不会再给他织毛衣了,估计也不会有人给他织毛衣了。
一件手工的毛衣,再也穿不到了。
风棠也不知道是手疼,还是心疼,还是怎么,一头扎进大熊,紧紧地抱住。
大熊身上还有残留的玫瑰花的香气。
风棠摘了眼镜,把头埋进熊脖子的地方。
晏柒为什么不是个女人呢?他要是女人多好!他们的孩子会特别漂亮的!
有些怨恨,有些无奈,想指责老天爷的造物,想感叹他们有缘无份。
晏柒啊就是一个白雪公主后妈手里的毒苹果,散发着诱人香气,明知道有毒还是嘴馋想尝尝。就是一朵妖异的罂粟花,美丽灿烂,带着危险的诱惑,勾魂摄魄。就像一切有毒的植物,有美丽妖艳的颜色,可一旦沾染就要了命,可他不管沾染以后的人有多痛苦,只会继续妖冶挥发着致命美丽。
第五十章伤心?没工夫
第五十章伤心?没工夫
风棠伤心难过,以为晏柒会和他一样伤心,可晏柒不伤心,这是风棠最伤心的事情!
伤心?
晏柒也伤心,至少上飞机前,他很伤心。
高栋真怕晏柒一直在酒吧里喝酒,喝到死那就完了。
去去去,出国去吧,去玩吧啊。
晏柒把风棠的东西全都收拾出来,交给高栋,顺便告诉高栋帮我换锁,然后接过高栋的安慰经费,买了最早出国还景色不错的国家机票,走了。
没有经济舱了,买的高级舱,本想着灌一瓶酒,戴上眼罩睡到目的地。
飞机起飞以后,空姐很抱歉的告诉晏柒,威士忌只剩一瓶了,红酒还有。并且威士忌还有另外一位先生想喝。
就是隔壁的那位先生。
真不愧是律师,嘴皮子利索,邀请晏柒一起喝酒,十多个小时的航程,还是隔壁座位,也不能堵着他的嘴啊。然后就和律师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律师先生见多识广,很会聊天,聊着聊着就把晏柒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从国足聊到贝克汉姆,顺便说起小贝家的七公主!从歌曲说到本市哪个夜总会比较好玩。从什么工作说到了全世界的美食。喝着酒聊着天这一路上也不寂寞。
律师先生很怡巧的也入住他的酒店,很善意的带他去参加什么酒会,用非常好玩哦的诱惑玩了换装。
在赌场玩了几把,在马场玩了一天,晏柒扎起头发穿了一身帅气的骑马装骑着黑色的高头大马在c,ao场跑了一圈,帅气潇洒,律师先生表白了。
晏柒笑着拒绝,我是男的!
我喜欢的就是男的!
我老婆刚把我甩了,我没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