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轻声开口：“你觉得过意不去？”
咦？总裁现在还会给人台阶下了呢。
程雪意松了口气，顺势点头，“对，总是收您的礼物我真的特别过意不去，做为员工怎么能总收老板的礼物呢。”
“这好说，”徐琪言勾唇笑起来，“既然这么过意不去，不如，你送我一件回礼如何？”
？？？
程雪意怔了一瞬，“回礼？”
“嗯。”
其实回礼这个事，程雪意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总裁有钱有势啥都不缺，她不知道要送什么好。
程雪意这个人真的是很单纯心里没什么弯弯绕绕，徐琪言一句话而已，她就被人家带着走了。
“那，那您想要什么回礼？”
她眼神懵懵的，却不乏真诚与认真。
徐琪言在心底轻叹。
你啊。
……
但这终究是无法说出口的。
那双黑眸中复杂汹涌的情绪逐渐被压制下来。
他沉默片刻最终只是风轻云淡的挑唇道：“那是你要想的事。”
他声音有种懒洋洋的低沉和撩人。
一双迷人的眼睛看向她时隐隐有促狭的笑意和一些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似是一种无名的暗涌。
程雪意呆呆地望着徐琪言，这一秒不知怎么，她竟无端有种被撩了的感觉。
像羽毛轻轻挠过心尖，又像海浪席卷过沙滩。
总裁真是太魔性了！
有毒！
程雪意一脸呆萌。
徐琪言淡笑的看着她：“没关系，我也不是很急，你想到再给我就好。”
“哦……”她抿唇，“那好吧。”
他又把金饰盒子推至她面前，挑眉问：“所以，现在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了吗？”
程雪意一想到那个金链子脑壳都痛。
总裁也忒实在了，这链子她日常根本用不上好吧？
戴上跟土大款似的，而且那么沉一条，估计坠的脖子都得疼。
她还是不想收。
徐琪言见她依旧迟疑，便敛了眉眼，连声音也一并冷淡下来。
“我送出去的东西惯没有收回的道理。”他说，“如果你不喜欢，那直接扔掉就好了。”
“我不介意。”
程雪意都要给土豪跪下了！
这么贵的东西他居然说不喜欢就扔了？
而且这个别别扭扭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感觉那句我不介意分明想表达的是我介意的要死。
程雪意下意识叹了口气，为这点事弄得大家都不开心她也不想的。
于是她妥协了，“诶，徐总，您别这样，我收下就是了。”
徐琪言绷着脸：“你不用勉强自己。”
程雪意：“我一点都不勉强。”
“这条链子富贵又好看，我超喜欢的！”
……
是不是有点过于浮夸了？
但徐琪言的脸终于没那么黑了。
临出总裁办公室前，徐琪言又叫住了程雪意。
程雪意拎着她沉甸甸的新年礼物回头望向他。
午后的暖阳倾泻，只见总裁神情难得柔和，他看着她良久才淡声说：“新年快乐。”
程雪意回以灿然的一笑：“新年快乐呀，徐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