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我下午还得回公司。”实际上他是不想看箫澍写的s_ao话,那肯定比他本人还闷s_ao。
霍缙的猜测八九不离十,方皋到家后躺在沙发上拆信,最上面的是装在信封里的,打开,是几页工工整整又自然肆意的行楷。
“亲爱的方皋:
展信悦!
很遗憾不能亲手将这几张破纸交到你的手中,但如果这几张破纸有幸被你看过了,那么它们就变成世界上最昂贵的东西了。在你打开另一个文件袋之前,我有些话必须和你说。(那个袋子里的东西其实很久之前就打算给你了,但那时候y-in差阳错,没有送到你的手中。但也只是些很无趣的东西,很怕你会嫌弃他们。)”
看到这里,反而激起了方皋的好奇心,他把信放到一边,打开了文件袋。
掉出来的是几张牛皮纸,每张纸上都用画着一种人体器官,既然是礼物,那应该是箫澍动手画的,用黑色钢笔画的,十分细致。墨迹有些老旧,看来不是连夜赶工的结果。方皋拿起其中一张,是心脏,清清楚楚地标明了它每个部位的名称,下面是一行字:从前它是我的,现在归你了。
方皋有点怕,要是谁真把心掏出来给他,那得多血淋淋啊。
当然,他知道箫澍这里只是打了个比方。
接着翻纸片,有肋骨、血管、大脑、肾 等。要不是箫澍标明了,他绝不可能知道肾什么样。
他浏览了一遍之后,将它们收好,又重新装进了纸袋。再次把手伸进去时,方皋摸到了一个小方盒,他惊讶,不会箫澍也来这套吧?
打开了盒子,不是戒指,是一对银质耳钉。理解了箫澍今天的思路,方皋看出来这是一对染色体,一个像字母“x”,另一个要小得多,形状类似字母“y”。
方皋笑了一声,把戴了很久的耳钉取下,换上了一只不显眼的“y”。
然后给箫澍发去了自己的自拍。
坐了一路大巴的箫澍刚刚醒来,脑袋昏昏沉沉的,他第一时间拿起手机,就看到了方皋发给他的照片。
他将图保存了,随后又将它设置为新的屏保。
梁议家一大早就来了个不速之客,那家伙实在粘人,任凭梁议怎么放狠话,就是不出他家门一步。
梁议走到哪里,他都贴身跟着,真的“贴身”,相当不要脸。
梁议说要刷牙,这个姿势不方便,魏启自告奋勇:“我来帮你!”
第一次被人伺候着刷牙的感觉,有点......奇妙。
梁议说要解决生理问题,魏启二话不说就解自己的裤链。气得梁议追着他打,“年纪轻轻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浆糊!我非要说撒尿你才听得懂吗?!”
梁议拿起手机,想给方皋发个红包,被魏启一把抢了过去,十分蛮横霸道:“你怎么还想着他呢!”
“你别想太多啦,我们只是情同姐妹。”
“那你今天不可以给他发520,也不准给其他人发。”
“知道啦,只给你发。”
一到各种节日,酒吧的气氛总是会比平常更热闹。方皋和梁议坐在沙发上,姐妹俩也是好久没见了,梁议打趣他:“今天怎么有时间啊?”
“哎,别提了,都是大忙人,关键时刻一个都不在,平时倒是在眼前晃悠地勤。”
梁议嘴上说这话,眼神却老是飘到舞台上去,方皋猜他的心思也早就飘到那儿去了。
“诶,你家那个小狼狗,不错哦。”
梁议的羞赧一览无余:“什么我家的,别乱讲。”
“哈哈哈,行,不是你家的,那我借他一晚,可以吧?”
梁议条件反射 地回答:“不行!”
又引来方皋的一阵调笑。
正在这时,人群开始s_ao动,不知是谁大喊“着火了”。原本就昏暗的、人头攒动的酒吧内部变得更加混乱。魏启从舞台上跳下,奔向梁议的方向,牵起他的手向外跑。梁议回头想拉方皋一起,却被汹涌的人群阻隔了,他大喊着方皋的名字,也被周围的嘈杂全部吞没。
方皋顺着人群流动的方向向外移动,他不知被踩了多少脚,但只要没有摔倒就还好。
他的手被另一只手牵住了,他以为是对方牵错了人,便想回头提醒一下对方。他艰难地回了头,却看到了周凛。来不及问周凛为什么会在这里,对方就上前一步,将他紧紧地护在怀里。
夏天的衣服质地,很薄,很透。方皋紧贴着周凛,感觉跟他无阻碍地亲密接触,他的心砰砰乱跳,头正好枕在周凛的胸膛,发现他也是跳得一样快。
既然彼此状况相当,那方皋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方皋伸手按住了周凛的胸肌,明目张胆地揩油,还装作天真无辜的样子,“我扶一下。”
周凛的脸红得彻底,幸好灯光够暗看不出,否则也太掉面子了。
好不容易走到外面的开阔地带,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周凛一下子乱了手脚,他慌乱地放开了方皋的手,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做什么了。
方皋又开始调教人了:“啊,好像有点冷。”
周凛走到自己的摩托前,过了会儿,拿回来一件外套:“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穿着吧。”
哎,周凛真是块朽木。这时候难道不该牵手拥抱吗?刚刚在酒吧里不是挺敢的嘛。
他还是穿上了。
“你这车,看起来不错啊。”黑色的,看起来有点冷酷,跟周凛是相同的气质类型。
“嗯,但是这车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