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绎当时就疯了, 心里再无任何留恋, 抬起一脚就把人从自己身上踹了开去:“季航!你今天别上我的床了!!!”
果然他是大猪蹄子蒙了心了才会退步,面对这种s_ao东西就坚!决!不!能!心!软!
其实也没多疼,但季航被蹬到一边就面朝下, 趴在床上不动了, 极其老套的套路。
但他之所以能被称为“套路”, 是因为永远不缺上套的人。
阮绎踹完人本来以为季航会很快从床上起来,然后反驳自己,可他等了好半晌季航都闷闷地待在自己脚边没了动静,曲起一边的胳膊似乎是捂在胸口的位置。
他刚刚一生气,脚下是轻是重也没太留意,不会是真的被他踹疼了吧……
“……季航?”阮绎有些担心地试探道。
没有反应。
阮绎有些急了,赶紧附身凑到了季航身边看,再次唤道:“季航?是不是我……”
话没说完,仿佛原地去世的季航便再次炸尸,一个反身便将毫无防备的人按倒在床,又是吧唧几口亲在了他嘴上,耍宝:“就知道我们乖宝最疼我了!”
阮绎:“……”
阮绎:“…………”
他现在是什么瞌睡都被季航这一惊一乍地吓没了……
行吧,只要没出个好歹,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吧。
“嗯……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我又不是不让你啊……做……”
“我让你慢一点,一点就……嗯……就够了!”
“不要一直碰那……哈啊!”
……
“……出去。”
“说好的最后一次!你出去!!!”
“套呢!你要是不戴,季航你这辈子都别上我的床了!!!”
……
最终结束的时候,垃圾桶里的小白帽们新增两名新成员。
阮绎一言不发地侧躺在床上,大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身上“新伤旧伤”全叠在一起,愣像是白莹莹一片雪地里争相怒放的桃色梅花,香艳,妖娆,任他身后的某大猪蹄子如何吹枕旁风,都丝毫不受影响,开的与世无争。
然后这个大猪蹄子枕旁风的打开方式还特别清奇。
“乖宝你还洗澡吗?要不今天晚上就这么睡吧。”
“这可怎么整,这才第一天,我觉得我得去查一下吃什么比较补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又来了一次,我现在甚至有点怕明天起不来床的人是我。”
“好吧,其实乖宝如果你要是还想洗,你就踹我一脚,我抱你去洗。”
“乖宝?”
“乖宝你是睡着了吗?”
“那好吧,既然你睡着了,我就给你讲个小秘密。”
“我第一次上你这张床,就是我们俩聊天聊到四五点那天,其实你睡着以后我躺了好久都还没睡着,就又暗戳戳地把灯打开看了你好久。”
“因为有点作,所以一直有句话放在心里没说。”
“你说在你心里你自己不是最重要的,看到像楚辞那样的小鬼总会忍不住地想要伸手拉一把,但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特别想告诉你,你把你自己当成全世界最大的不幸,我却把你当成天赐的良君。”
季航一手撑着脑子,一手搭在怀中人腰上,刚凑到仿佛已经睡过去的阮绎耳边说完这通话,就觉自己小腿忽然挨了一下,身前一直没有反应的人缓缓朝他翻过了身。
阮绎面无表情地睨着这个拿前胸一直贴着自己后背的人,嗓音出口已然完全成了另一个人的音色,嘶哑的不成样子。
“偷听”完季航小秘密的阮绎冷漠数落道:“你这些塑料情话都是从哪学来的?村上春树不背这个锅。”
季航膝盖中箭:“……”
阮绎继续:“如果你以后实在忍不住了想说情话,可以用英文,不用这么勉强自己的半吊子中文。”
季航膝盖中了无数箭:“…………”
窗外清冷的月光倾泻进来,将两人裸露的躯体包围,站在长长的眼睫上跳舞,为阮绎精致的面容镶上了一层银色的光圈,神圣而不可侵犯。
季航深深地看着躺到在自己怀里的人,自动开启了屏蔽仪,只当刚刚无事发生过,就一心一意盯在阮绎脸上。
阮绎是被盯到脸上快挂不住了才重新出声,他不自然地再次抬起酸楚的左腿碰了碰季航,没好气哑声提醒道:“洗澡。”
第二天一早。
不少吃瓜群众睁眼的时候热搜已经安排上了。
官方贺文配官方放图,虽然排位没挤进前三甲,但也已经算是摆在很显眼的位置了,关键词简单粗暴——“季航键帽求婚苗苗”。
顺着点进去,关于季航和苗苗分别是谁这种最基本的问题就不说了,科普直接被顶到了评论区热评第一,而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甚至是长文原文作者就是先前造谣不被诉讼的那位都被列为了科普之列。
就是微信推送的转发阅读量都早早就超了十万加,是周作颂微信公众号有史以来的流量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