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和何之初下了车,又去街边一个超市消磨了五分钟时间,然后出来往金领酒吧的停车场走过去。
酒吧里还是彩灯闪耀,舞会还没有结束。
两人走到停车场里,四处看了看,何之初才拿起手机报警。
五分钟后,一辆当地分局的警车闪着警灯开了过来,在金领酒吧门口停住了。
何之初从容站在停车场里,对那来采集信息的交警:“我的车从下午六点多就停在这里,可是现在却不见了。”
“不见了?”那交警挠了挠头,报警的人器宇不凡,玉树临风,身上虽然只穿了一套窄腰身的烟灰色细条纹西装,但那举手投足的气势着实不凡,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被盗了的车也是响当当的豪车宾利。
“这样吧,酒吧的停车场一般都有摄像头,我们把摄像头调来看看就知道了。”这个交警在自己的系统里搜了一下何之初的车牌号码,跟他们的记录是对的上,车主正是何之初。
金领酒吧的老板一听自己的停车场里丢了一辆豪车,紧张得要命,忙让人把停车场摄像头记录拿过来给警察查看。
结果值班室的人哭丧着脸:“老板,停车场的摄像头前几天就坏了,我们申请要换一个,您还没批……”
老板尴尬得不得了,大声呵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提醒我?!渎职!今年的年终奖你一分钱都别想要!”
何之初冷眼看着这老板一股脑儿将责任推到值班人员身上,微微摇头,对交警:“那怎么办?没有摄像记录,我们的车就白丢了?”
“这也不至于。你这车太豪,应该不难找。”交警着,把何之初报失的情况报了上去。
结果没多久,他的步话机就响了,有人让他接电话。
交警有些奇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拿出手机,走到一边问道:“怎么了?老大,我这里有人报案呢。”
“……你那报失的车是什么车牌?”
交警把何之初刚才的车牌又了一遍,还补充道:“我刚查了系统,这车的车主确实这人。人家豪车丢了,当然不高兴是有的。”
那边的人很是诧异,:“你把人稳住,我马上过来。”
交警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还是收了电话,笑着过来:“两位稍等,我们头儿就要过来了。先生您丢的是豪车,数额巨大,我们一定会立案的。”
何之初矜持地点了点头,可是不愿意等,“我相信你们的能力,但是我们能不能先回去?太冷了,我担心我的学生会受不了,冻病了您也麻烦是不是?”
何之初软硬兼施,那交警又踌躇了。
何之初是报案人,他有什么理由把人扣下来?
可上司的话又不得不听啊!
交警为难地不得了,苦着脸对何之初只差打躬作揖了,“何先生,请您稍微再等等,我们头儿马上就过来了。”又:“这位姐如果冷,可以去我警车上暖和暖和。”
“不要!”
“不行!”
顾念之和何之初几乎异口同声表示拒绝。
交警一怔,“我警车上暖和……”
顾念之撇了撇嘴,“我又没犯法,干嘛上你的警车?”
如果这时候有偷拍的人,拍一张她坐上警车的照片,再剪辑ps一下,她又要陷入不知名的麻烦了。
所谓造谣动动嘴,辟谣跑断腿。
何之初不管那交警了,打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过来。
所幸那位交警的上司和那出租车几乎同时到的。
一下车,那位警察队长就对何之初:“是您报的警?车是什么时候丢的?”
何之初两手拢在裤兜里,耸了耸肩,“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今天下午从六点到现在……”他伸出左手看了看表,“十一点,中间有五个时时间。”
警察队长背着手,在停车场里走了几圈,回来对何之初:“实不相瞒,我们得到线报,一辆宾利车今天有重大交易,可是我们跟了半天跟丢了。那辆车的车牌,正是您的车的车牌。”
何之初挑了挑眉,面不改色心不跳:“……原来如此,您的意思是有人偷了我的车做不法行为?”
“这关我们什么事?”顾念之不耐烦了,拢着大衣扯扯何之初的衣襟,“何教授,我冻死了。”
何之初回手握住她的手,入手寒冰,马上:“两位对不住了,我们实在冷得受不了,告辞。”
警察队长正要叫住何之初,突然听见有人呼叫他,“头儿!那辆车找到了!在昌河!快过来!”
警察队长心里一喜,马上对何之初了声:“对不起,打搅了。”然后登上自己的警车往昌河的方向去了。
顾念之和何之初上了出租车,一路回到b大。
出租车一直把顾念之送到她宿舍楼底下。
何之初和她一起下车,让出租车回去了。
顾念之:“您干嘛下来?一直坐回教授楼不好吗?”
何之初催她上楼,“我没事,你先上去,我抽根烟。”
顾念之实在冻得狠了,她觉得自己都快流鼻涕了,为了不在何之初面前失礼,她只好转身上楼了。
何之初一个人静静的在宿舍楼前的大树底下抽了一根烟,看见顾念之的宿舍灯光熄灭了,才回自己的教授楼。
……
而警察那边,只发现一辆几乎报废的名车宾利扎在河边的淤泥里。
“头儿,车里什么都没有,刹车被人动过手脚,看起来没有那么简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