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思齐的说法,丁一新不置可否,顺手就给他倒上了酒。其实他内心也是比较认可王思齐的判断的,只是他习惯了不把一种话说死。到了他这个地位,常常可以一言定生死,他早已学会谨言慎行了。
以至于平常朋友闲聊,也有这样的习惯。
他最多只能道:“至少文化自这次之后能有所长进...再者说了,敢写新东西,这已经是旁人不能够的了。”
关于这一点王思齐表示了赞同,他和许文华的关系虽然微妙,但是他这个向来有话直说,少有违心的时候。
王思齐点头赞同之后,丁一新顺势转了话题,想了想道:“文华日进还提起连小姐吗?”
王思齐拿酒杯的手顿了顿,抬头看着丁一新。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从来不提!就连听别人提也是不做声地——看似是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想了,但是我们这些人惯于人情,应该懂的。就是这样才让人知道,他有多看重!”
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大张旗鼓、弄得满城皆知,这并不一定代表重视。就如同有钱人家纳扬州瘦马的时候,排场真是大,然而那是重视吗?那只是炫耀而已。真正发自内心的重视,常常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有的只是沉默、沉默和沉默而已。
因为太过于重视,反而会无从下手、无话可说啊!
更何况许文华的别扭性格摆在那里,又多添了一层‘重视,所以要装作漠不关心’,看起来更是冷淡了。
丁一新和王思齐不一定知道连翘离开苏州之前和许文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两人之间的关系相当奇怪。但是知道一定是有事情的,现在看来也不错!若非这样,许文华的表现也该正常一些才是。
想到这里,丁一新都有些头痛了。忍不住道:“这些事情啊...真是不好弄,文华和连小姐之间的问题对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文华若是再裹足不前,对连小姐那边漠不关心,真可能错过了!”
“哦?”王思齐立刻意识到有情况!他当然不会管许文华的死活,眼睛里全都是兴致勃勃:“到底是个什么事儿?”
王思齐原本和许文华就很不对付,即使因为连翘做粘合剂,两人打破了以前的老死不相往来,但要说关系有多好那就是笑话了。故事里说惺惺相惜的两个人一旦解除原本的偏见,立刻能相逢一笑泯恩仇,从此基友一生一起走...嗯嗯嗯,都是骗人的。
现实就是合不来的人就是合不来,至少在王思齐和许文华这里就是这样。他没有任何好心,真的就是抱着看许文华笑话的心态问这个的。
丁一新这才发现选择王思齐当树洞是多么错误的选择,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时候搪塞过去...根本搪塞不过去啊!王思齐其人,真的歪缠起来根本甩不脱!
丁一新只能头疼的摆了摆手:“你对这事情怎么就这么有兴趣了...你和文华就不能好好相处?”
“不能!”王思齐干脆利落,又忍不住添上一句:“你当我和他的关系很好?原是看连翘在,我才会去许文华同在的场合的!不然和许文华那厮呆在一个地方,实在是气闷!想来他也是一样想我的。”
这种私人关系也算是别人的私事,丁一新没什么好说的,略说了几句就不再说了,转而说起了别的。
王思齐打断他:“你说别的做什么?原来不是说许文华那厮要倒霉么?快说快说!”
“我不是,我没有,你那里听的?”丁一新否定的飞快,迅速道:“我只是说他再不能对连小姐那边不闻不问了...他哪里知道京城那边有什么风云!”
正如宋志平在苏州有许多好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