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不是这样的人。
“封吟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她是阿笙的姐姐,是封家的人……”湛越解释。
“哦。”秦浅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编,继续编。”
湛越就知道是瞒不过秦浅的。
她怎么说呢,平时看起来佛系得很,什么都不在意,所以什么都不去关注,也什么都不想,看起来就觉得她傻傻的,很好欺负。
实际上,她只是懒得去动脑子罢了。
一旦她的智商上线,还真没几个人算得过她。
何况她对他可以说是了解得很,想什么都瞒不过她。
沉默了一会儿,他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晦暗。
“我答应了封吟,要娶她。所以,我得娶了她才行。”
闻言,秦浅皱眉。
随即,了然,“她威胁你什么了?”
“给你拍了床照?”秦浅脱口而出。
毕竟拍了床照,就算是真没有什么,要是发出去了,大家自然是相信看到的。何况还有多少人,乐见其成是真的。
何况如果真的是有这个照片,要是封吟要鱼死网破,就算她最后名声扫地,湛伯伯哪怕千万个不愿意,也会勒令湛越把封吟娶回家。
湛越沉默没有接话。
“如果不是这个,那你就不会有什么把柄会粗心大意到被她封吟捏住了。”大家族里的人,没有谁是真的干干净净的。
就算是秦浅,她都不能够完全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可就算有些不能够见光的,别说以湛越严谨的作风,就是在后面一路给他清扫的湛伯伯也不会让任何人拿捏住湛家未来家主的把柄。
“她拿了喻笙什么把柄?”秦浅问,见湛越身形微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而且,这件事,喻笙还不知道,对不对?”
沉默。
还是沉默。
也是这个沉默,代表了男人的默认。
“是什么?你如果不方便出面,我可以。”
“我不告诉你。”
他不告诉她。
不是不想告诉她。
也不是不能告诉她。
只说了一个结果,也说明了男人的态度。
这下轮到秦浅沉默了。
两个人沉默地相对而立,仿佛是一场拉锯,看谁先耗尽耐心。
秦浅的执着与毅力,湛越是领教过的,一想到那回,他就头皮发麻。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做的,俨然就是一个疯子。
“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我知道拉锯战没有人能够比得过你,但你也清楚,有关于喻笙,我也不会输。”
“可是你已经输了她,就不管是因为什么,也不管你是否以后会离婚,只要你和封吟真的结婚,你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可能。”
“喻笙的性格,你比我清楚。虽然她对很多事都不在乎,追求潇洒自由,其他的就算封家的地位,都觉得无所谓。但是她所珍视的,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更绝对不容忍谁的背叛。”
“在这件事上,你可以是被冤枉的,也可以是另有别情,但是这并不能够成为你和别人结婚的理由。”
“我知道。”湛越接过话头,勾起唇角,像是在笑,也像是有些难过。
只不过那上扬的弧度,倒是盛满了宠溺,“她总是把一句话挂在嘴边,她总说,什么东西,她都要用一手的。二手的,不管是什么,再稀罕,她也没兴趣睁眼瞧。”
倘若他和人结了婚,再离婚,哪怕他对她的感情,没有半分的改变,可他已经是个二手的人了。
就算她曾经再稀罕,那个时候,她也没有半分兴趣瞧他一眼。
他又何尝不知道。
“你知道,还要和封吟结婚!”
“所以我一直在等你。”
从封家回来,他就一直在练拳室等着秦浅。
他知道,她总会来的,一定会来的,不管早晚。
现在秦浅是他最后的一根稻草。
只不过,不管秦浅能否最终帮助他成功,他都做好了,最后失去喻笙的觉悟。
“等我?”秦浅疑惑,随即明白过来,“说吧,需要我怎么做。”
……
从湛家出来,秦浅一直皱着眉头。
她思索着湛越和喻笙的事,所以回到池宅,并没有特别注意到秦初不对劲的神色。
直到吃过了晚饭,回了房间。
她猛然想起,好像秦初没有跟着她回院子,问了程惜,程惜说袁逢带着秦初回了自己的院子。
说什么是秦初自己说的,要自己一个人住。
秦初的适应能力一直都不错,秦浅没有多想,以为秦初已经适应过来了。
便点了点头,嘱咐了一些秦初晚上的习惯给程惜,让她告诉袁逢,让袁逢注意着。
因为今天出去了差不多整整一日,所以堆了不少事情在晚上。
程惜一边跟她汇报着这段时间的行程,她一边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
老太太已经开始把各方面的文件以及事项都移交到了她的手上。
大概是想让她在这个月内,把池氏所有的事务都上手,这样她月底把各房钥匙移交给她之后,就可以是真正的颐养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