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说得十分的隐晦。
和薄家。
一提到,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秦浅把跟薄家谈得差不多的项目给了湛家的事。
这个人说的是因为一些意外,拖延了,还需要一定的努力。不就是说秦浅这么一出,所以薄家才不愿意和他们合作项目了了吗?
就因为秦浅的一个徇私的举动,影响了整个集团的未来规划以及进程。
“你这么说怕是不妥。家主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打算和道理的。兴许家主并不只是我们看到的片面的,有她只记得长远考虑的。”池启河缓缓开口,状似为秦浅缓解尴尬,帮她说话。
可人家都还没有指名道姓呢,到他这儿是把她当真地对号入座了。
各位董事经过刚刚的事,都不敢随便的开口,但望着她的眼神也表明了他们的不满。
秦浅把玩着手上的笔,轻轻地转了两下,然后“啪”地一下拍在了桌上。
“有没有长远考虑,暂时无可奉告。不过……我认为,你们和薄家谈拢的合作,因为一些意外要拖延,一定不是因为我把华太的项目给了湛家,而是因为你们的无能。”
秦浅说得一脸笃定,语气也肯定。
眼见那个汇报的人听后,脸色立马一黑。心高气傲地张口就要反驳。
不等他开口,秦浅便继续说道:“既然各位董事都在这里,我觉得还是把有些话有些事说明白的好。大家都觉得,我把本来项目看好的对象临时换成了湛家,不仅没有足够的利益,还得罪了薄家,这会让我们陷入一个不好的局面。”
“但是我想问,跟薄家谈拢的项目究竟因为什么拖延,请你把项目的负责人叫过来,做一个详细的汇报。”秦浅盯着做汇报的那个男人。
只见那个男人面色变化反复,好一会儿憋出一句来,“我就是。”
“好。”秦浅点了点头,“那么请你开始汇报。”
她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正襟危坐。
面容清冷浅淡,却给人一种不容置喙的上位者的气场。
男人怔怔地站在原地,突然感觉到一种压迫感。
捏着笔的手心浸着冷汗,不过在接收到池启河的目光示意下,便定了定心神。
“关于这个和薄家的项目,池启河董事带领团队和薄家交涉得都十分的顺利。当时是这个项目和华太项目一起谈的,两个项目都进行得十分的好,并且已经约定先签订这个项目,然后再把华太项目提上进程。”
“只是……董事长您知道的,在签订项目之前,刚好您将华太的项目给了湛氏。这个消息一传出来,薄家就颇有微词。我们也正在努力地想着解决方案,尽可能地安抚薄氏那边的情绪,请您再给我们一些时间,一定将这个项目成功拿下。”
秦浅代替老太太成为了家主,在公司也代替她成为了董事长。
这一席话,只是轻飘飘地“重点突出”了一下薄家颇有微词的原因,以及拖延的主要原因。
倒也没有过多的指责,主要是他还是不敢,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员工。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把华太的项目签给了湛氏,所以薄家不高兴了,才拖着你们这边的项目的意思了?”
秦浅低声地发问,语速不急不缓,不轻不重。
顿时,那个男人就沉默了。
这个沉默在大家看来,不是否认,更像是不能得罪的默认。
“呵。”
秦浅低笑一声,唇角轻轻翘起,“程惜。”
众人这个时候听见她这么一笑,都给笑懵了。
想着,这姑娘感情是下不来台,没招了,自己笑笑就过去了?
还是说让助理来给她扛雷?
听到秦浅叫她,程惜立马应了一声,然后拿着一份文件到了放映的地方。
迅速地把文件投影到了大屏幕上。
众人带着看好戏的心情看过去,就想看看这女人还有什么招儿。
不堪还好,一看,那屏幕上的那些文字,都让众人咋舌唏嘘。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是我把华太的项目签给了湛氏,所以薄家不高兴,你们的工作就没有办法推行。那么请问,为什么,薄家愿意和我这个把项目给湛氏的人签合同,却要拖延你们的的项目?池启河董事。”
秦浅转过头,望向池启河,“难道您不应该好好带让您的团队好好反省一下这其中的问题所在?”
一看到合同,那个男人就知道坏了。
在开会之前,池启河就跟他交代过了,如果不能够让她下不来台,那么他就可以打包回家吃自己了。
“那又怎么样?你就算把薄家安抚好了,签了合同又怎么样?华太的项目,和薄家合作的利益是多少,和湛家合作的利益又只有多少点!您是董事长,当然可以随意做决定,但是我们为了更大的利益,前期那么多的奋斗,只要您一句话的,就说没就没了。”
“当然这个集团是池氏的,姓池,您自然有决策权。但是我们的努力,股东们的权益就全凭你心情吗?”
秦浅听后,轻轻地“啧”了一声,偏头看向池启河,“池启河董事,您也觉得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