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2/3)

“噗、咳咳！”道林·格雷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张脸憋得通红。你想象一个才十岁的小男孩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说着“男人一有钱就变坏”这种话，你也会忍不住的！

道林·格雷抽搐着脸：“是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没有人，只是我根据自己的亲眼所见总结的而已。”

有谁能告诉他这个孩子到底看到了什么场景才会有这种“亲眼所见”？

道林·格雷还在纠结着那所谓的亲眼所见，埃里斯便接着说：“至于我为什么提醒你那么多，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一个纯粹的人在这个腐朽的环境里堕落。”

“谢谢，我会注意的。”道林·格雷嗫嚅着嘴唇，神色复杂地说。

埃里斯转过身：“不客气，路是你自己走出来的，你已经不是住在乡下的那个孩子了，请坚强地走下去，不要迷失自己，也不要在他人的谗言下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

看着一直都无甚表情的小男孩对自己说出这样的箴言，道林·格雷的心情十分复杂，原本眼前迷茫的道路仿佛被一道光照亮。即使很多时候依旧迷茫，他也会深深地记着，在来到伦敦的这天，有个真正善待自己的人。

几日后，在一个小礼堂上，道林·格雷坐在钢琴前，手指灵活变换弹奏出一曲低沉优美的琴音，台下的贵族阶级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尤其是女士们，面对绝美少年的演奏，简直恨不得整个人都扒过去。

演奏结束后，贵妇们纷纷向道林·格雷介绍起目前颇享盛名的艺术家巴斯尔·霍华德。

与其友好地结识后，巴斯尔邀请道林·格雷去自己的画室，他会为这位举世罕见的美少年画一张画像，道林·格雷欣然接受。

而这天，因为演出顺利的关系，埃里斯也在格雷宅，养父维克多打算为道林·格雷稍作庆祝。

回到家后，道林·格雷显得很开心，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并叫上埃里斯。显然比起管家维克多，道林·格雷更信任埃里斯，他笑容纯真，兴奋地说：“我的演出很顺利！大家后很喜欢我。而且还介绍了这里最有才华和个性的艺术家给我认识，他叫巴斯尔·霍华德，埃里斯你知道吗？”

“我知道，这个人不错，虽然fēng_liú了点，但这个fēng_liú并不包含下流的意思。我想他应该很欣赏你，并且表示愿意帮你画一幅肖像，对吗？”

“你猜的真准！”道林·格雷惊讶道，“老实说从刚见到你第一眼，我就觉得你不像一般的十岁孩子那么调皮捣蛋，很成熟冷静。”

埃里斯沉默片刻，接着说：“不是我猜得准，而是我和他也是有些熟悉的，他还为我划过肖像画，你要看吗？”

“咦？是怎样的画？我很好奇这位众人口中十分厉害的艺术家能做到什么地步。”道林·格雷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

“下次你可以来我居住的地方，我给你看看。”

“说到居住的地方，埃里斯你平时是和维克多一起住的吗？”道林·格雷问道。

埃里斯摇摇头：“不是，我不和父亲住在一块儿，我住在自家的房子里。”

“你这么小，却一个人住？！”道林·格雷虽然天真，但还没天真地认为一个十岁的孩子住在一间大房子里会是一件安全的事，“这真是太糟糕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搬过来。”

听到这里，埃里斯才露出一个浅淡的笑靥：“我和我的叔叔住在一块，不需要担心我的安全。”

“你竟然还有一个叔叔？从来没有听你讲过。”道林·格雷不由有些沮丧，毕竟这些天的相处，他已经把埃里斯看作是自己的朋友了。

“没什么，这没什么特别的，不是吗？不用介意。”埃里斯看出道林·格雷的沮丧情绪，“我的叔叔是个好人，他叫里查特。”

“名字听起来不错。”道林·格雷也不知道说什么，便随意扯了一句。

“不过我叔叔和我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他很开朗大方，虽然经常犯迷糊，但关键时刻往往靠得住。”埃里斯渐渐地就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倒是你，最好不要参加什么聚会。”

“为什么？”听到“聚会”两个字，道林·格雷露出了颇有兴趣的眼神。

埃里斯：“因为现在这样的你绝对会对那些人言听计从，不会生出什么反抗，连是非都分不清。”

道林·格雷苦笑：“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的手段比我都要嫩……算了你好像也没什么厉害的技巧，除了被那些男人，尤其是亨利·华顿勋爵那样的男人玩/弄于掌心之中。”

“我听你说过好多次这个人，你看上去很讨厌他。”说真的，道林·格雷十分好奇为什么看上去总是十分稳重的埃里斯会这么讨厌一个男人。

埃里斯瞥了一眼道林·格雷，道：“他是个享乐主义者，和一群只知道挥霍家底的废物呆在一块儿，浪费自己的时间，透支自己的生命。”

说到这里，埃里斯话音一转：“你知道烟这种东西吧？”

“当然，很多人都喜欢抽。”

“那么你喜欢吗？”埃里斯问。

“我不知道，但闻起来并不好，感觉很呛。”道林·格雷诚实地说。

埃里斯便解释道：“你不可以去接下陌生人的烟，记住，千万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