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想了想,眼见着这个客户可以一次付款,让他明天就回家,虽然少赚点但是省事,何乐而不为呢?
“行!但这个巧克力价格可不便宜。”水果糖到底是便宜货,一般人可以吃得起,酒心巧克力不一样,进价贵,卖价当然也贵,一般人拿了也卖不完的。
“酒心巧克力现在有多少?”
“二十斤。”摊主老老实实的说。
“什么价?”
“给你,一块八一斤。”
秦雪皱了皱眉头,摇摇头。
摊主一咬牙,“你真要全要,我干脆给个优惠的,一块五一斤给你。”
秦雪又摇头,摊主急的快要跳起来:“那你要什么价?”
秦雪开口:“一块二。”
摊主“啊”的叫了一声,苦着脸的说:“姑娘,你好歹让我赚一点啊,我这进价贵的很啊。”
秦雪眼眸一转,说:“那我问一句,你在这城里有没有认识的司机啥的,能包送货吗?”
摊主一听,立即道:“你是大客户,如果你按照我的价格,我有熟悉的拖拉机司机,保管送到你家门口!”
秦雪道:“一块三,一口价,包送货,你看怎么样?如果行,咱们成交,不行,我转身就走。”
她做出转身要走的样子,立即被摊主叫住了。
“行行行!都给你啦!真能砍价啊!”摊主感叹着。
秦雪弯唇一笑。三种口味的水果糖,总计九十斤,五毛钱一斤,总价是四十五块,巧克力二十斤,一块三一斤,总价是二十六块,这次糖果的费用一共是七十一块。
她如数给了摊主,摊主也按照约定好的,找了县城里认识的人开拖拉机送她的货物回家。
这次秦雪打的货比较多,自行车也拖不了,正好全都搬到拖拉机上,一起运回东山村。
秦雪拿了几颗水果糖和巧克力给秦义吃,小家伙刚才已经口水要流到胸口了。
两个人坐在拖拉机上,拖拉机开起来,冷风呼呼的吹,秦雪赶紧把绒线帽子戴上,瞧秦义光着头,也帮他把帽子戴上。
“姐,你刚才砍价可真狠啊,把那摊主给急的跳脚。”
秦雪笑了笑:“傻瓜,做生意就是这样。利润怎么来的?就是在这一分一毫中间来的,如果不注重每一毛钱的利润,是做不成大生意的。”
秦义懵懂的望着她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姐,我觉得你现在懂得好多啊。”
秦雪摸了摸他的脑袋:“我懂得多,你有好处啊,跟着姐学,以后能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秦义咧嘴一笑:“我知道了。”他都开始有点崇拜他姐了,这村子里,啥事都是他姐走在前头。如今拖拉机送上门的,他姐也是第一个。
“笃笃笃”的拖拉机声音进到村子里时,沿路的村民就给拖拉机吸引住了。
“这谁家还有拖拉机呢?”
“啊呀,你们瞧,那拖拉机上头坐着秦家姐弟俩呢!”
“他们干嘛呢?”
“走,看看去。”
村民们喜欢看热闹,这坐着拖拉机送到村口的事儿,东山村里除了村长村支书,第一次有村民做啊,谁不看个稀奇。
早前一次,还是半年前,村长坐着拖拉机给人送回来,如今居然变成两个小孩子了。
拖拉机到了秦家门口,村民们就瞧见秦雪和弟弟两个跳下来,秦雪进屋叫了张春华帮忙卸货,村民们瞧着也有搭把手的。
“买这么多东西啊?啥呀?”有好奇的村民问。
秦雪笑笑:“打的年货,拿到小卖部卖的,记得过来看看哦。”
这些货物堆在一起就跟小山似的,村民们看着啧啧赞叹。
“这丫头挣钱了。”村民们互相使眼色。
“瞧她手上戴的手表。”
“还有她家的煤炉子,这村长村支书家也没见用上煤炉子啊。”
“有钱买这么多货,那真是挣大钱了。”
村民们七嘴八舌,都得出了一个结论,秦雪开小卖部挣大钱了。这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沈香梅家里聚着几个女孩,因为村支书家里条件好,大冬天的生着暖炉子,又有瓜子小零食吃,所以村里几个女孩都捧着沈香梅,时常在她家聚会聊天。
沈香梅才进里屋拿东西,出来就听到她们谈论秦雪。
“秦雪戴着手表呢。”一个姐妹嗑着瓜子说。
沈香梅一听,恼火的挽起袖子,在她们跟前摇晃着:“手表了不起啊?瞧瞧我这是什么?”
这手表是她软磨硬泡让她爸给买的,贵,她心疼着呢,轻易不给人看。如今听说秦雪也买了手表,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姐妹看了看她的手表,问:“你这个是梅花牌的吗?”
沈香梅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不是梅花牌的,是个别的牌子,连她都没听说过。当初她也让她爸给买梅花牌的,但是他爸没照办。
“不是。”她只能实话实说,心里却十分恼火。现在最时髦的就是梅花手表,农村人知道的牌子不多,只要是梅花牌就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