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六点的清晨宿舍,我被舒哲吵醒之后也把他敲醒,问他在梦里究竟梦见了什么。
舒哲刚醒过來之后仍然睡意朦胧,脸上充满了惊慌和紧张的红晕。
见到我只穿一条内裤站在他的床前(我睡觉的时候向來是内裤流),他惊叫一声,防卫性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看上去和普通女性的反应并无不同。
问題在于你根本就不是普通女性啊,你是伪娘啊,就算因为服用含有雌激素的药物长出了胸部,我也不会将你和女性等同视之啊。
“你乱叫什么呀。”我不耐烦地问他,“才早上五点半你知不知道,今天我还要陪小芹和艾米去逛动物园呢,我要是休息不好,无精打采出了岔子,你负责吗。”
“对、对不起……”逐渐清醒过來的舒哲从地上捡起了被子,掩盖住自己的身体,并且向我道歉。
我不依不饶:“话说你做噩梦就做噩梦呗,为什么还要在噩梦里面喊我的名字,你叫的那么凄惨是怎么回事,被强`奸啦。”
“嗯。”
半坐在床上的舒哲脸红得发赤,无地自容地低下了头。
啥,居然承认了,沒想到你这个伪娘真的在梦里被强`奸了,而且还是我下的手,,我的口味才沒有那么重呢。
“喂,以后不准再做这么离谱的梦。”我呵斥舒哲道,“就算你把屁股洗得再干净,我也绝对不会爆你的菊花的,我对男人沒兴趣。”
“可是……”舒哲犹豫道,“我在梦里面变成了女人啊……”
“啥,难道你在潜意识中已经想要变性了。”
“谁想变性啊。”舒哲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就是因为我还想继续当男人,所以才会觉得那是噩梦啊。”
稍后又很局促地把被子抱紧了一些,抱怨道:“都怪叶麟哥你有事沒事就动手打我,导致在我梦里面你也粗暴的不行,我还因为自己全身上下都变成女人而伤心的时候,你就丧心病狂地扑上來了,逃都逃不了……”
“胡扯。”我气的五官都快挪位了,“正常男生做春梦都是x别人,结果你做春梦变成了自己被x吗,而且居然还拿我当幻想对象,追求你的人不是有很多吗。”
我一边说一边数着手指,“樊川,小丁,火球叔,鸭舌帽君唐江……”
舒哲不屑的哼了一声,“他们又沒有叶麟哥你有钱。”
“啊,你说啥。”
“沒,沒……”舒哲面现羞惭之色,赶忙改口,“我对男人沒兴趣的,之所以会做变成女人又被叶麟哥强`奸的噩梦,肯定是因为我太担心自己的身体无法恢复正常了。”
“混蛋东西,别毫无心理压力地说出‘被我强`奸’这种话,如果传到外面去,我的名声又要败坏了。”
舒哲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怅然若失地向我问道:“叶麟哥,假设……假设我真是女孩,你还会对我这么粗暴吗。”
“什么。”我眉头皱的老高,“你假设的是舒莎沒有一个坑姐的弟弟,而是有一个坑姐的妹妹吗。”
舒哲捏着自己的睡衣边角,小声回答:“叶麟哥,你要是那么理解也成。”
“嗯……”我稍微考虑了一下,以前我并非沒有考虑过相似的问題。
如果舒哲真是女人,那么首先“捏捏乐”和打屁股就肯定不能对她做了,不光是男女授受不亲,而是我那么做了的话班长的猎枪肯定不会放过我(其实就算舒哲是男人,我觉得自己现在也有点悬了)。
但是舒哲只改换性别其他什么都不变的话,就算她长得和班长再像,我也不可能喜欢上她,顶多平时惩戒她的时候下手轻一点。
短暂的思考之后我嘲笑舒哲道:“别做梦了,你以为自己经常被我打,是因为你的性别导致的吗,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的人品大大的坏了。”
舒哲不服,反驳我道:“可是艾米经常挂在嘴边上的话是‘因为可爱,所以无论做了什么错事都可以被世界原谅’不是吗。”
“那是因为艾米比你可爱一万倍,而且她任性归任性,并沒有像你一样作出许多卑鄙无耻下流恶心的事,你不痛改前非的话,就算是真的变成女孩也不会受欢迎的。”
“胡说,我现在就很受欢迎。”舒哲不满地说,“班级里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跟我关系很好,我发在网上的那些y照片也超受欢迎,有不少怪大叔私信我,要我跟他们去开房,一晚上给6000元的报酬呢。”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你是伪娘。”我怒吼道,“而且你这种行为跟援交有什么区别,你还恬不知耻地拿这种事当光荣事迹出來吹嘘,幸亏你不是女孩,不然你姐姐还不得活活气死。”
弟弟,貌似身为男孩子的舒哲,吹嘘这种事情更加令姐姐生气吧,如果舒哲以男性之身去和怪大叔援交……我不敢继续再想下去了。
“那是叶麟哥你孤陋寡闻。”被我连续用语言打击,舒哲的声调激动起來,“我曾经试探性地回复一个怪大叔,说‘如果我是伪娘怎么办’,结果对方不但不介意,还说自己更喜欢伪娘,要给我一晚上八千块的价钱。”
“擦,八千块钱你就把菊花给卖了。”
“沒有啊。”舒哲对我喊道,“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总之,我的身体是很贵的,不可能那么便宜就卖掉,叶麟哥你能不能别总是用一文不值的目光看着我好不好。”
“切,在我眼里你就是一文不值。”我不屑地转过身去开始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