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我是在火球叔的家里吃的。
郁博士之前打來电话,问我人去了哪里,我借口说是回家拿暑假作业,很快就会回去,不用他担心。
难以理解的是,在饭桌上,舒哲仍然穿了一身女装。
虽然上半身的黑白条纹t恤,勉强还可以说是中性服饰,但是下半身的糖果粉短裙,以及头戴的柔顺斜刘海中长假发,都明显背叛了他的真实性别。
他之所以要这么穿,是火球叔、樊川、小丁强烈要求的结果,少数服从多数,我只好保持沉默。
这套女装也是火球叔这些天网购回來的,似乎是给舒哲准备的,可以外出的便服,天知道这个赌咒发誓自己不会推倒侄女,却保不齐自己会推倒侄子的变态叔叔,到底安了什么居心。
难道是还打算带着舒哲“户外y”,看看会不会被熟人误认为,自己带着的女孩是舒莎啊。
当然,无利不起早的舒哲,答应穿着女装跟他们用餐,是有条件的。
首先,他要吃必胜客的披萨外卖,这一点樊川和小丁当然满口答应,看着两个人为了争谁付钱差点打起來,舒哲捂住嘴偷笑,还挺得意的。
然后,也是更重要的一点,是叔叔必须允许自己回家,尤其是在婶婶值夜班的今天,不能强留自己过夜。
“叔叔这儿难道不好玩吗。”火球叔有点遗憾地说。
好玩你妹啊,舒哲留下來只能被你玩啊,你侄子才是好玩的东西啊。
“反正……反正今天我不能留下來。”不知是不是跟人视频聊天锻炼出來的,舒哲模仿女孩情态已经细致入微了,今天我是头一次亲眼见识到他的全部伪娘风采,实在是瞎了我的狗眼。
“小红,这个意大利香肠很不错,你要不要尝尝看。”樊川坐在舒哲的左边,殷勤地问道。
喂,别居心叵测地让伪娘吃香肠一类的东西啊,为什么我觉得你脸上的期待表情,非常的邪恶啊。
“别听他的,这种海鲜披萨才好吃。”坐在舒哲右边的小丁,也不甘示弱。
小红(我真沒法再叫他的男性名字了)对身边的两个男人保持着爱答不理的态度,挑剔地用刀叉把披萨切成更易入口的小块。
每当因为用力不合理,把披萨切偏或者干脆崩飞了披萨上的沙拉玉米,就“哼”的一声赌气放下刀叉,凝起眉头,一副全世界都跟她作对的小性子。
这个时候,樊川和小丁就马上凑过來,对敢于惹心上人生气的混蛋披萨加以鞭挞,并且分别献上自认为切割的最完美的小块披萨,如果小红选了谁的,另一个人就要恨得咬牙切齿。
我和火球叔坐的比较远,大概在舒哲对面的位置。
因为这份外卖披萨是樊川和小丁请客,所以火球叔也勉为其难地允许他们两个使用自己家的餐桌,,反正不允许他们也会赖着不走。
看着自己的侄子夹在两个追求者中间,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交际花,火球叔有点发愁地向我抱怨道:
“舒哲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啊,我现在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除了弟弟以外,莎莎还有一个水性杨花的妹妹吧。”
别给班长增加不必要的设定啊,对于面貌上跟姐姐有90以上相似的舒哲,我唯一能保持理智的心灵防线,就是舒哲他是男人啊。
如果舒哲真的是班长水性杨花的妹妹,我沒信心一定能把持得住啊,所有不能在班长身上实现的妄想,都能在她身上实现啊,反正事后给她钱就行了。
虽然班长总有一天会发现我在和她妹妹援交,然后开枪把我打死吧,不过想必跟“小红”援交的不止我一个,班长最后要打死很多人,我死了也不会寂寞了。
“叶麟,樊川,小丁,唐江,还有苏东坡,你们都是怎么死的。”
懒得翻看生死簿的阎王爷,拍着惊堂木对下面几个刚來的新鬼问道。
“18.51毫米的口径……”
“16.82毫米的口径……”
回答无非是以上两种。
另外火球叔无比郁闷地表示:自己跟苏东坡沒有一毛钱关系,希望阎王爷不要再叫错了。
“叔叔,你怎么吃的不多呀。”小红似乎突然想起,自己只顾着享受樊川和小丁的爱护,冷落了刚刚送自己id的叔叔。
“你要回到姐姐那里去了,我有点寂寞嘛。”火球叔如实说道。
“叔叔,你也别太伤心。”小红拨了拨自己额前,稍微有点挡眼睛的斜刘海,不经意间反而让她的眼神更加烟笼雾罩了。
“等婶婶不值夜班了,我说不定还会过來借住。”小红以一副关怀长辈的样子说道,“要是叔叔你不强迫我,偶、偶尔穿成现在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樊川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小红你怎么能自投罗网,羊入虎口呢。”
“对啊。”小丁也说道,“虽然樊川也是狼,沒资格说别人吧……”
小红不理会两名追求者的阻止,继续对火球叔说道:“不过像猫女仆那种丢脸的打扮,我以后不会再轻易答应了,除非……”
她的眼睛里浮现出一团魅惑之色。
“除非是叔叔要送给我5s的时候。”
我勒个去,舒哲你在玩火啊,你是在暗示火球叔,只要送你5s,那么不但是猫女仆,打扮得更丢人一点也会同意吗,你不怕玩火自焚,为了一部5s就把自己的菊花给卖了啊。
不过仔细一想,既然有人肯为了把肾卖掉一个,那么舒哲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