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并不算美,可是行动间犹如弱柳扶风,自有一股fēng_liú态。
身后有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优雅稳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跟随在她身后。
韩诸就要离开的身影微微凝滞在那里。
这时候,一个加长型豪华轿车停在别墅前,那优雅的男人上前,从容地为女孩儿开了车门,女孩儿对男人绽唇笑了下,以着优雅的姿态进入了轿车。
男人随之绕到了另一边,也跟着上了车。
豪华轿车平静地驶出了别墅区的大门,恰好从韩诸身边经过。
韩诸微垂下眸,不想让别人将自己的神色看在眼中。
就在这豪华轿车上,女孩儿透过玻璃窗,忍不住扫了路边那个姿态狼狈的少女一眼。
女孩儿其实叫苏眉,苏眉轻轻蹙着好看的眉说:“我怎么觉得这个女孩看着有些眼熟,倒像是哪里见过。”
谭思平神色间有几分疲惫,仰靠在舒服的真皮座椅上,他摇了摇道:“不应该吧,我看着不认识。”。
刚才路边的少女,他也扫了一眼,穿的衣服很是廉价,这么热的天酷站在大太阳底下,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他们这个层次会认识的人。
苏眉想想也是,便也懒得再多想了:“哦,那可能是我认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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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诸唇边泛着笑,望着远去的那个豪华轿车。
那还是她亲自选购的轿车啊,上面的座椅都是挑选的世界顶级品牌,宽敞舒服得很,谁让韩诸实在是一个养尊处优爱享受的人呢。
现在,却便宜了这一对,真是万万不曾想到。
韩诸笑着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动作实在粗鲁不雅,不过她依然笑得很开怀。
她还这么年轻,才十七岁啊,比苏眉还要小三岁呢,大好的光阴在前面等着她呢。
再说了,她还有个宠溺她的妈妈,还有个对她极。
多么幸福的少女韩诸啊。
将来呢,她还要挣很多很多钱,将所有她看不顺眼的一切。
踩在脚下。
不过这时候的韩诸也就想想罢了,她挥了挥手,想找一辆出租车。只可惜这里是别墅区,别墅区的人一般不打出租车。她来的时候,那个出租车司机还唠叨了半天这边是奢华住宅区,一般不会来这里呢。
于是,韩诸只能走着出去这片别墅区,再试图找车了。
她正走着的时候,忽然,身子被一个刚猛的力道紧紧搂住,然后整个人就被拖拽到了一个阴暗僻静的地方。
紧接着,一个彪悍而有力道的身子,就这么粗暴直接地将她压制住。
韩诸抬眸,望着上方那个粗犷的脸庞。
这,这是打劫?劫财?劫色?
就在她还在琢磨这件事的时候,对方牢牢捂着她的嘴,凶神恶煞地低声逼着:“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不然我就——”
说着这话的时候,另一只手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用了点力道,顿时韩诸疼得蹙紧了眉头。
急促而炙热的喘息喷薄在韩诸面上,韩诸淡定地望着这个打劫的。
抢劫的男人约莫二十多岁,额上有纹,印堂带着煞气,眉毛虽然挺拔有型,可是眉尾处却有扩散之感,显然此人从小不得父母利,且亦无兄弟帮衬,孤苦伶仃。
一眼扫过,此人面上最惹眼之处当是人中。
人中代表寿元,此人的人中过短且浅,偏又耳朵偏小且无耳垂,再去看眼,却是四白眼,四白眼对于男子而言亦是短命之兆。再看此人的鼻骨,却见鼻骨犯眉骨。
何谓鼻骨犯眉骨呢,是说鼻子应该是从眉骨自然地下来的,但如果鼻骨象叉到眉骨里去了,为鼻骨犯眉骨。
于是韩诸已经刻下定论,此人活不过二十五岁。
观此人年纪,约莫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看来这人也差不多该离世了。
至于为什么离世?韩诸的目光落在这男人眉头两个痣上,当头一痣主凶,一个痣就有一个牢狱之灾,两痣就有两个牢狱之灾……
如此分析判断后,韩诸心里已经有了结论,这显然是已经做好一次牢,放出来了,然后这次还会被抓,抓进去怕就是要死在里面了。
这抢劫的男人正凶神恶煞地逼着韩诸要钱,又看她秀美白净,色心顿起,就想着先劫财再劫色。
可是这男人见她眼神清亮,丝毫无惧地打量着自己,眸中甚至有一丝怜悯,像看着一只就要被宰割的猪!
“你,你不会有毛病吧?”尽管看着不像,可实在是有点诡异。
韩诸眨眨眼睛,以眼神示意他先放开自己。
抢劫男犹豫了下,越发拧着眉毛凶巴巴地低吼着:“不许叫,不然一刀子捅死你!”
韩诸乖巧地点点头。
抢劫男终于放开了捂住她的唇。
韩诸温暖地笑了下,以安抚抢劫男紧张的情绪:“这位大哥,我建议你是赶紧跑吧,这里危险得很。”
抢劫男听了这话,用奇怪地眼神看着她:“你,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大哥,我是神算,看出你马上就要有牢狱之灾,我看你赶紧跑吧,不然就要被抓住了。”韩诸真得是好心。
“胡说八道!老子——”抢劫男觉得自己听这漂亮小姑娘瞎掰才是脑子有问题,他还是先劫色再劫财吧!
“你自小孤苦无依,受尽屈辱,少年之时穷苦,不堪忍受,开始走向歧途,偷盗抢劫无恶不作,曾经因此进过监狱,放出来后死不悔改,现在马上就要再进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