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手段吓到了,可后来发现大家对她们几个还跟过去差不多,也慢慢放下心来,每天认真的上课,去纸坊做工,回来依然干些家务。其实欧温仪已经说了,她们以后也只在纸坊做工,只是晚上可以回来住罢了,并不用再干家里的活儿,家里可以另雇人。但这几个女使一方面原本就是比较勤快的,一方面也着实被吓到了,故而回到家里也趁着李想给小娘子们讲课的功夫赶紧找些活儿做,五个人,只做些洒扫的活儿,一个时辰,还真是足够了。对此李想并不多说,勤奋努力的人自然会在人生以后的阶段得到上天给她们的奖励,并不需要他再去说什么了。
李想以为这件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谁知道进入腊月的时候,居然又有了意外地发展,郑村的一些小娘子,派了代表求到他跟前,希望他能找人每天也教教她们认字算数。
“豆苗儿过去只比我们强一点儿的,可如今她认了字,又会算配料了,眼见着就从一般的捞纸工变成能帮桂花姐姐调配色料的副手了。我们想着,多学点东西,能多做点活儿,也能多赚几个钱不是?”郑三丫笑嘻嘻的跟李想说话,并不羞涩。她长得挺好看,就是有点黑,平日里大家总喜欢叫她黑丫,她听了也不生气,反倒笑嘻嘻的说:“天下人都跟阿杜姐那么白净,咱家的粉饼可还怎么卖啊!”这么个开朗俏皮的小娘子,有个什么事情让她做代表,太正常了。
上次的女使代表把李想气得够呛,这次村里姑娘的代表却着实让他惊喜了一番,同样是庄户人家出身,想法却差了这么多,一样米养百样人,自己先前根本用不着因为这种事郁闷的。
李想当即跑去跟他的八大金钗们商量,结果冯暖暖甘九娘表示愿意每天早上早一点过来给村里的小娘子们上课:“我俩最闲了,给她们上课,顺便也练练字……村里小娘子就没有几个认字的,先认了字再说。”说完又向李想要加班费,一个月两贯,把李想囧的不成:“净出洋相,一个月四五十贯的工钱,却巴巴的问我要这两贯来!”
冯暖暖认真的说:“一码归一码!阿姐说了,账务上绝对要算的清楚,不能含糊的。”
李想囧囧有神的说:“好,一码归一码,每天一个时辰,一个月休息三天,三贯钱如何?”
欧温仪唾道:“一对儿笨蛋!一个是要工钱要的可怜的少,一个是追着人家加工钱……”
甘九娘忙道:“阿郎,我多要点,给我四贯如何?”
欧温仪怒道:“更蠢!有人开价低了,你却涨价,成心让人不用你还是怎么着?愁死我了,你们这群人,真到外面讨生活,可怎么办啊!”
话音未落,众人已经笑作一团。一向笑不漏齿的李念都笑的捂肚子了:“温仪姐,这可怎么办啊,难怪阿兄前阵子说你找上门女婿得找到个十年八年了……这么个挑毛病法,谁受得了啊!”
欧温仪不理李念,扭头就瞪李想:“阿郎,你又背地里编排我!”
李想笑道:“谁背地里编排你,我当着你的面光明正大的说你好不好!欧欧啊,你太挑剔的,这样子会把上门女婿都吓跑的……”
话音未落,欧温仪眉毛竖了起来,李想哈哈大笑着推开门跑了出去,只听见欧温仪在身后恼火的跺脚:“阿郎!你太讨厌了,有本事明天你自己跟胡老板谈生意去!”
李想边走边笑:“你舍得我去祸祸那我就去了啊!”
欧温仪气的没办法,吼道:“我也要加工钱!”
众人顿时笑倒一片。
这边大家伙儿很开心,可纸坊里气氛就有些诡异了。郑三丫兴高采烈的把李想答应给她们开课的话告诉了其他的村里的小娘子,一部分人觉得很开心,也有担心自己学不会的,还有一部分觉得耽误时间不准备来听课的。郑三丫也觉得心虚,便问豆苗跟着上课的感觉如何。
一提这个,豆苗便兴奋:“很有意思!认了字,就不用每次都非要问桂花姐到底要怎么投料了,直接看单子就行。还有,如今上街买果子吃,会算账了,讲价钱都方便,再不会干那种人家说六文钱一斤我却问二十文钱三斤成不成的傻事儿了!”
几个跟着学了基础算数的小娘子顿时笑了出来,村里的小娘子们则扳指头算了一会儿才纷纷笑出声:“果然很方便。”
一边的胡俏俏说:“不止是这样子……”她声音不大,但说起话来条理倒是很清楚“我过去居然觉得,跟着阿郎,不愁吃不愁喝,以后嫁个小厮,这辈子就完满了。我那会儿很羡慕欧掌柜,觉得她真是了不起,咱们比不了的。可现在看,就算做不到她那样儿,可多学点东西,多学点傍身的技艺……便不靠别人,也能过不错,心里头踏实,这样子,真的挺好的。”
豆苗等人心有戚戚,也跟着点头,却不妨听见一边的于娇娇冷笑道:“给你们个棒槌,还纫起针来了呢!你们当阿郎是傻的?白白让他两个妹子给咱们教课?还不是咱们学的东西多了,能给他赚的钱也就多了!这会子我们几个不稀罕学,便把我们扔到这穷乡僻壤不让回开封了,哼,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
胡俏俏万没想到于娇娇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张口结舌竟不知道什么好,却听见豆苗冷笑道:“阿郎指望你赚钱?说这话,你的脸红不红!你每日干的活儿,能赶上黑丫一半么?回到开封,你扫过地还是擦过桌?镇日端了茶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