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给他台阶下,打小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那么客套,别惯他这毛病。”顾屿低笑道,语气里虽然是斥责的意思,却让人莫名多了几分亲近的错觉。
周仁被冷水浇透的脑袋顿时冒了点热腾腾的白气,心里顺畅了,厚脸皮也回来了,自己给自己搭了个台阶:“是我不识相,罢罢罢,顾兄还是把你那副棋借我吧,我可不敢跟你下,输怕了,我找别人去。”
陈若弱就去车厢里头把顾屿的棋连带着棋盘一起翻给了周仁,还热情地笑道:“之前我没想着学,平白耽误了好些天,周大人要是有心,等回京了,也让你家夫人教教我,不论高低输赢,总是个解闷的法子。”
周仁连忙应了,顾屿重又把帘子放下,要给陈若弱念刚才的话本,可这会儿陈若弱已经不大想听了,她靠顾屿近了点,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自己大半的体重都压在他的身上,脸就埋在他的胸口,扎扎实实呼吸了一大口他身上的气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顾屿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丝,柔声说道:“累了?”
“没有!”陈若弱重重地摇了摇头,过了一小会儿,把脸往上挪了挪,直靠上顾屿的脸侧,才小声地说道:“我就是在想,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