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随便乱认亲戚的道理……”
“我知道你也不敢相信,但那位姑娘,与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归一皱眉,“长公主提出条件,要拿你去换她,你可愿与我们走一趟?”
这就耐人寻味了。
唐欣立刻否决掉齐天佑试探的可能。长公主确实在打她的主意,因为齐泽盼着弄死她。
但很不巧的是,她也在暗中盯着他。
“我……”她立马一改刚才的不愿,希冀抬眸,看向齐天佑,“我打小就希望自己能有个妹妹!如今就算只有一线希望,也愿意一试!”
齐天佑依然沉吟不语,也不知道是答应了没有。
“世子?”唐欣忽然有点不确定他的态度,试探的一问。
就在这时,一道劲风猛然从脸边刮过,齐天佑一言未发,便对她出了手。
唐欣一时还想不明白的他的目的,只本能的闪躲,来回两招间,发现他光站着不动,只迅捷凌厉的向她的要害出手,似乎并无杀意。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想试探她的武功恢复了几成!
“伤养得不错。”齐天佑冷漠矜淡的收势敛袖,无声的显露出了他的非凡气宇,“待会,依计行事。”
唐欣颔首,一副乖巧听令的模样。等他说完全盘计划,却没有立刻应下。
“此事事关重大,世子真放心我一人独探虎穴?”她眸光闪了闪,态度却愈发谦恭。
“若事成,无论你讨要什么赏赐,都一并应你。”齐天佑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属下对金银财物并无兴趣,只想世子答应一件事。”
“说具体。”
唐欣顿了一下,决定先不说,“事成之前,属下不敢妄谈。等我归来,定向世子讨这个条件,世子可否答应?”
“只要在情理之中,无论什么要求,都应你。”
……
一辆低调的梨木车停在了青州仁和堂的分店前,齐天佑一身清冷的白,无声无息的下了车。
“搭把手了哎——不好意思,兄长生了重病,你们让让,让我把人抬进去吧?”初二扛着一动不动的唐欣,装作带人看病的样子,直接穿过大堂,“这儿的柳大夫呢?”
“哎哟,这怕是得了重病。快快快,清出一间空房来。”早已在仁和堂等着的月姑娘,笑着迎了上去,带着他们穿过一处庭院,上了阁楼。
推开雕花的木门,空房之中,一个女人正在榻上沉睡,似乎再大的动静,都不能将她吵醒。
月姑娘只撩起阻隔视线的纱帘,给他们看了一眼,就赶紧关上,“怎么样,换吧?”
初二眼睛瞪圆了,好久才回过味儿来:“真的一模一样!先前说的我还都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是一对双胞胎……”
那里面躺着的女子简直就是二十一的翻版!只是二十一看上去更英气些,而那个女人淡淡的柳叶眉,更显温婉。
“换。”齐天佑面色冷淡,似乎不想多说一个字。
月姑娘喜笑颜开,连忙拍了拍手,身边的小丫头一掀开黑色薄布,只见一架棺材赫然躺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口棺材没有棺盖,里面是空的,显然,是准备放人。
“既然要换,那就把你们手里头那个人放进来吧,我们时间不多,赶着呢。”她一面命人将“雨湘”扶起,一面指使初二把人放下,“对了,你们的mí_yào用量大不大,别没到京城他就醒来了,到时候一掀盖子,伤了人!”
“您请放心!”初二把唐欣丢了进去,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当时我们叫他来换,他怕死,死活都不肯来。我就只好给他饭菜里下药了——足足三倍药量呢!现在就算是头牛,也该睡死了去!”
月姑娘眸中精光一闪,并不十分信任初二的话,嘴里念叨着:“是不是睡死过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小红,拿针来!”
立刻有人端着一盘绣花针上来,那一根根银针粗粗细细、密密麻麻,让初二看了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躺在棺材里的唐欣:……
下méng_hàn_yào什么的都是她和初二串通好瞎编的,根本没想到,长公主的手下这么精,还知道用银针刺穴来试探。
系统:宿主,要不要关闭感知?
唐欣:千万不要让任何一根神经有反应!演砸了我就直接出局了!
齐天佑周身冰冷的戾气似乎重了一些,不知是不是他们的幻觉。那森冷的寒眸中似乎有针芒,正冷冰冰的注视着月姑娘手中的绣花针。
月姑娘无端打了个寒颤,突然有一种被吐着红信子的毒蛇盯上的错觉。
她先是拿了一根最细小的,突然往少年的腿上扎了进去。
绵软的身体一直很放松,没有任何反应。
月姑娘敛去眸中的异色,心里奇怪,齐天佑这次竟然没搞什么鬼把戏瞒她……果然是爱美人爱惨了,什么都管不得了。
她又拿了一根最粗的,隔着靴子朝唐欣的涌泉穴钉了进去。
棺材里的人依然像睡着了般,平静得很。
齐天佑冷冷注视着这一切,虽不发一言,眸中却逐渐凝起霜雪。
被针尖扎入最脆弱最敏感的穴位,他竟然不发一言,挺了过去,为了计划,忍受此等折磨……
以前,他从不曾佩服过什么人,此时心底却为一位少年,深深的震撼了。
在月姑娘出针时,他就准备好,若二十一忍不住叫唤出声,就取消原计划,另作一番打算。
没想到,他的心智,竟然如此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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