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殿宫婢送煎好的药来,他只问:,“怎么用?”
春渥道:“擦拭患处就行了。”
他颔首,指了指案头,“放下,你们都出去。”
底下众人飞快交换了眼色,欠身道是,退出殿外,阖上了柔仪殿的大门。
夜已经深了,天上星辰转移了位置,宫灯高悬,人声却寂静下来。春渥掖着两手仰头看,阿茸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枣馉和蜜煎雕花,一面吃,一面从兜里挖出来递与她。看她面上惆怅,低声问她,“春妈妈,你不高兴吗?是不是因为公主出嫁,你舍不得?”
春渥看了她一眼,“不能再称公主了,她是皇后,要从自己这里先立起规矩来。”言罢回头看,喃喃道,“除了郭太后,我想每个做母亲的人都一样。孩子养大,出了阁,难免觉得伤感。以后她最亲的人就不是我了……”
阿茸摇头说不会,“她最亲的人永远是你。”
春渥勉强笑了笑,话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阿茸,咱们的立场和金姑子她们不一样,你要记住。”
阿茸虽然一团孩子气,但是脑子很好使,她挺胸道:“春妈妈放心,和她们的交情只做在面上,我一心为圣人,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