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霜降不由自主转回头:“什么是红儿螂,什么是白儿螂?”
“身体红色的蜻蜓我叫红儿螂,白色的就叫白儿螂。”
许霜降想象着蜻蜓细细的节肢身体一长截红或者一长截白,忍无可忍:“换一个,我不要听蜻蜓。”
“我还会抓萤火虫放到蚊帐里,一闪一闪,像星星一样漂亮。”陈池抿唇笑。
“不要萤火虫,”许霜降简直无法理解陈池的胆大,“别在讲你的蚊帐,换别的。”
“好。”陈池憋着笑,继续聊,“有时候,我们几个小孩都忘了拿凉席,就会偷偷跑到隔壁村的田里,瞧瞧有没有捉黄鳝的人。”
许霜降滞了滞,按捺不住问道:“要是瞧到了呢?”
“我们会跟一段,然后被人哄走。”
许霜降松口气,她以为陈池也会去捉呢。
这里头其实有很多有趣的小故事,一群小孩儿在田垄上披着夜色大呼小叫,捉黄鳝的人腰间别着竹篓子,气得在后面喝骂:“哪家的淘儿野到这里来,还不归家去。”
有时候,捉黄鳝的人会吓唬小孩:“我捉到蛇了,你们再不走,我就扔过来。”
“来呀,来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