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说起来,你到底怎么得罪南瑗那个女人了?居然叫她特意去找了自己的旧情人借了千冥剑划破你的脸,还把你一身弄的支离破碎的。啧啧啧,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她是不是该庆幸北钰公主一直都还没和那女人正面对上,不然……哎哟!棠羽打了寒颤,她可是最在意容貌的,这当真是比叫她死了还难受!
“我怎么得罪的她?”丹舒冷笑:“你不知道?”
棠羽摇了摇头:“我若是知道就不问你了,我没事儿关注你们的恩怨情仇做什么?有那功夫还不如敷一张新鲜的人皮呢,还能叫我美美的。”
丹舒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正面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可不就是些恩怨情仇么。你们呢?你们和她又有什么仇什么怨?”
说到仇怨,棠羽还真不知道:“我哪里晓得。只不过是按照公主的吩咐行事罢了,公主和她的仇怨似乎挺深的,当年王后好像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才死的,估摸着公主是想报杀母之仇?”
棠羽的话语中隐隐带着几分不确定,她猜测公主和那女人之间的仇怨挺大的,应该是不止杀母之仇这一项。
公主这些年的脾气越来越差,说不定也和那个女人有关。
“那女人就是个祸害……”棠羽慨叹了两声。
可不是个祸害吗?
‘丰功伟绩’数不胜数,便是像她这种丝毫不关心外事的都听说了不少。
要说摇宓扶落是因为‘六界双神大姐大’的名头叫她记住的,那南瑗则是因为一茬接着一茬的fēng_liú事被她晓得。
那个女人啊……也是个‘人物’了。
棠羽收好包袱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她将东西收在了储物袋里头,又用着瓷盆里的水帮着丹舒将脸洗净。
她一把将丹舒从躺椅上拉了起来,丹舒睁开眼,空洞的眼眶瞧着着实渗人:“这样就好了?”
“当然没有。”棠羽把剩余的药膏塞到她怀中:“你拿回去自个儿涂抹,半个时辰一换,一直到临近子时。”
她又将瓷盆里的水灌进了一个水壶里:“每次都用这个洗,洗完之后什么都不用做,只需静待些许时刻,你的容貌自然会恢复如初。”
“你把东西都给了我,你打算做什么?”丹舒将东西收下,问道。
棠羽左顾右盼:“我打算回妖界躲一段时间去。”
丹舒瞬间明了,带上黑色兜帽,又罩好面纱:“妖界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她举步往外走,意味深长:“棠羽,世道轮回因果有序,总归是要还的。”她要还,南瑗欠下的债也要还。
“你什么意思?”棠羽被她那阴阳怪气的话气的七窍生烟:“你这是在咒我?该死的!”
丹舒早已经走远,隐隐听见她的声音也只是微微动了动唇角。石壁两侧宝石泛光,她顺着来时的路,准确无误地离开了这处洞府。
外头的天已经暗沉,大风非但没有减缓,似有加剧的趋势。她立在寒潭边上,看着那幽深碧水:“以后怕是见不着你了。”
海棠花妖,该到地狱里去赎罪了。
…………
棠羽因为丹舒的话兀自发了一大通的火,待到气顺了些才对着梳妆镜将长巾绑在了头上,挡住那糟心的造型。
她对着妆镜整理了一番仪容,轻抚着脸颊,喃喃自语道:“这张脸只能再支撑十天,等回了妖界,想要面皮可就不怎么容易了。”
妖界里都是修炼的妖精,谁怕谁?
“真是麻烦!”棠羽一巴掌拍在梳妆台上,将上头的瓶瓶罐罐扫落在地。
心情稍微舒畅了些,她便也不想在此处多逗留,关好石门后便外走。
“要不……我先去弄一张新鲜的面皮来,再回妖界去?”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自言自语,却在快要到洞府门口的时候突然顿住脚步。
站在洞门口的人,一身浅色衣裙,手执长剑面带笑意。
她见着她,笑意越发深了些,动了动手腕儿,迎面缓步而来。
“摇、摇……摇宓!”
自从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后,棠羽根本抑制不住内心里的害怕。摇宓扶落的名声太可怕,哪怕不久前她刚和面前的人交过手,知晓她并没有当初摇宓的实力。
可还是忍不住把眼前的人代入到鼎盛时期的摇宓的身份里头去。
传言,摇宓的一剑,扶落的一鞭,足以掀翻半个九重天。
她们两个是真正的天道女,都说天道无情,但它似乎只是把所有的私心眷顾倾注在了她们身上。
盛清清握着剑在石壁上划了几下,那哧哧哧的声音叫棠羽连退了好几步。
“我刚才听到……你说你要再去弄一张面皮来。”她空着的手勾了勾腰间的荷包,姿态闲散。
棠羽当然不会承认,她猛地摆头摆手:“没有!没有!你听错了。我、我是说我准备去、去吃个饭……”
她说到最后干笑了两声,极力掩饰慌张尴尬。
“吃饭?”盛清清皱着眉,似乎有些苦恼:“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摇宓!你、你放了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棠羽紧靠在石壁上,凹凸不平的石面硌的她的脊背生疼。
“摇宓?你是在叫我?”盛清清歪了歪脑袋:“啊……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本仙女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盛清清。盛大辉煌的盛,清雅脱俗清秀绝伦,清丽无双的那个清。”
她微抬下巴一脸得意:“怎么样,本仙女的名字是不是很棒?”
棠羽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