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小庄娘子……出事了不成?”
成祥几乎想大哭:“她被盐枭捉走了!你们、你们快去……给我把城门锁住,挨家挨户的搜,一定……要找到她……”
胡老二心惊肉跳,望着成祥发呆,成祥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胡老二这才反应过来,道:“捕头,捕头你……你看看你认不认得这个?”
成祥见他伸出手来,就扫了一眼:“这是……这是我的发带,你哪来的?”
“果然是这个?!”胡老二用力一拍大腿:“不好了!盐枭把小庄娘子弄出城去了!”
原来胡老二之前听了温风至的吩咐,带着人四处巡查,城门口自然是关卡重地,来来往往都要搜查清楚,胡老二过来巡视一遍,无意中看到地上有这样一根布条……起初不以为意,后来便觉得有几分眼熟。
胡老二算是个细心的人,掂量着仔细一想,依稀记得是小庄曾束发的,却不敢确认……何况他是来找盐枭的,跟小庄也没有关系,于是暂时只揣了起来。
两下一对照,成祥心中有数,正要撒腿往城门去,身后有人道:“找到人了吗?”
成祥回头一看,是温风至骑马而来。
差不多就在与此同时,正是小庄跟周通两人下了马车进了草丛。
小庄一边慢慢地走一边四处打量,正如方才她在车上所见一样,这儿的草生得很高很茂,还有些矮树间杂其中,若是进了此处,在路上绝看不到人在何处,要找也需要找上好一阵子。
小庄这边走着,身后周通望着她,却极仇恨,想到方才城中命悬一线,简直恨不得把她……
“差不多了,别磨蹭!”周通呵斥,又骂了声。
小庄柔声道:“多谢周爷。劳烦周爷转身……免得腌臜……”
周通不理她和颜悦色,充满恶意地说:“你不用得意,你瞒得过徐爷,瞒不过我……就算你跟了他,以后也终有他厌倦的时候,那时候才看我怎么……”
小庄依旧波澜不惊:“妾身是个无依无靠的……只是活一时是一时罢了,以后的事儿也不敢去想,还是劳烦周爷暂时转身……”
周通狠狠瞪她一眼,见她站在草丛之中,倒像是一支枝茎修长纤弱的花儿,倒是不怕她飞到天上去……便抱着双臂微微转身。
身后窸窸窣窣,仿佛是她提衣的动作,周通哪里容小庄好过,便道:“你怎么会跟了成祥的?听说你之前是从青/楼里出来,那恐怕已经是万人……”
一句话没说完,周通略觉异样,正想回头之时,后颈处蓦地剧痛!周通知道不好,伸手捂着头,就要喝骂动手,眼角余光扫过,却见小庄手中握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用力又砸下来。
周通手脚无力,昏迷过去之前,望见小庄依旧苍白的脸色,嘴角抿起一丝坚毅。
小庄见得手,一时伛偻了腰,忙先看一下远处,见没惊动徐爷,她便把衣裳乱扯了几把,又狠狠心,挥掌在自己脸上打落,顿时之间脸颊火/辣/辣地疼,泪也逼出来。
小庄躬身,把那块石头塞在腰下用衣裳挡着,就这样踉跄弓身地走了出来。
果真徐爷见小庄这般凄惨,战也站不稳似的,立刻认定是周通对她不轨,转身去找周通晦气。
这“调虎离山”计生效,小庄望着徐爷身形隐没草中,便靠在车边,有气无力地唤那赶车的:“这位大哥,劳烦您搭把手,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赶车的见她微微俯身,声息微弱,一副即将晕厥之态,忙过来扶着,小庄脚下一歪,像要跌倒,赶车的躬身去扶,不料小庄握着那石头,猛地砸下。
小庄本就虚弱,打晕了周通已经是竭尽所能,这一击之下,并没把赶车人打晕,只是打得他趴在地上,一时竟爬不起来。
小庄手已经无力,便唤道:“三爷,三爷!”
季冬青被周通狠打了一顿,从上车开始就窝在车厢里,不敢动弹,听小庄叫他,便从车窗微微探头:“怎么……”话没问完,一眼看到地上那赶车人,顿时发呆:“你干什么?”
小庄道:“三爷,劳烦拉我上去,咱们……得调转马头,回城去!快,不能耽搁……”
季三儿一个激灵,他虽然坏,人却不蠢,一看周通徐爷都不在,就知道小庄使了计,可他给周通打怕了,一时竟不敢动手。
小庄心急如焚,喝道:“三爷,等他们回来,咱们都得死!”
季冬青听到一个“死”字,连滚带爬地窜出来,小庄已自己爬了一半儿,季冬青一犹豫,终于把小庄拉上车。
小庄不会赶车,季冬青却是懂得,当下把马车转过头来,打马往城内狂奔!
季三爷心跳如擂,打马狂奔间,问道:“周通怎么了?”
小庄已经连坐也坐不住,腿好像都麻木了,半靠在车门处,道:“我打晕了他。”
季三儿白忙里回头看她一眼,见她如个病危林黛玉似的,实在难以想象……舌尖有点麻:“你真是大胆……”
小庄道:“不大胆不行……若不逃,他们先杀三爷,然后就是我了。”
季三儿道:“方才周通要杀我……你为何要为我求情?”
自打两人相遇,季三儿做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儿,按理说小庄巴不得他死才对,方才却还冒险为他开脱。
小庄沉默片刻,道:“对成爷来说……大概也不愿见三爷就这样死了……”
季三儿身躯一震,转回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