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米坐副驾座。
“没事啦,她这伤不严重,顶多以后不能拿重物,不妨碍她打字。”米迦乐不知从哪弄了包香烟,点了两根,递给埃迪一根。“我们中国人很坚强的,像杂草一样,只要不把我们的根挖断,我们能在任何环境生存下去。”
埃迪勉强笑了一下。
汤姆·霍珀专门过来问埃迪,得知情况还好,舒了一口气,“明天我们照常拍摄,我会让你有时间去医院看n的。”
“谢谢你,汤姆。”
休·杰克曼也来问过,安慰了他几句。
abc的小伙伴们也都来过,他们都对那家伙的无耻行径表示了愤慨。阮明月差不多从开机那天就混在片场,人们几乎都忘了她其实并不从摄制组领薪水。而且她和米迦乐关系那么亲密,像姐妹一样,就算是看在米迦乐的面子上,他们也觉得很痛心。
这事说起来其实蛮尴尬的:第一这说明埃迪平时对女朋友不够细心,第二说明阮明月对男朋友也不够信任。但现在埃迪还想不到这些。
那人在警察局里被要求脱下上衣验伤,尽管有律师在,可也还是得遵照法律脱下上衣,他左肩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警局的医生——法医——来给他解开绷带,拍了照片,然后再给他重新包扎。
阮明月几天后出院了,美国的医保系统结算了她的一部分医药费,保险公司也给她支付了一部分医疗费,最后她自己只掏了很少的几百镑。
她很庆幸,“还好还好,虽然花了点钱,痛苦了几天,好在预后不错。”
她已经预约了洛杉矶的复健门诊,这个就是她自己自费了。
埃迪这几天天天放工以后就去医院看她,可把她感动坏了,但也嘲笑他,“我又不是腿脚受伤不能走路,你别什么都帮我做了。我能行。”
埃迪很坚持,“让我来做。”他很有些内疚,觉得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以致于她被人欺负,还受到了伤害。拆绷带那天,他捧着她的手差点就要哭了。
她手掌上有一道大约长6cm的伤口,缝了十多针,伤到了拇短展肌、掌腱膜,造成大拇指无法正常屈伸,中指、无名指无法正常伸展。
那人已被捕,伦敦市政府对其提起公诉,罪名是绑架、□□未遂、人身伤害;律师代表阮明月对其提起了民事诉讼,要求他赔偿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米迦乐给尼古拉斯发了封邮件说了这事。新片本该在澳洲内陆的沙漠里拍摄,但澳大利亚今年雨水过多,生生把沙漠变绿洲,结果只好转去非洲的纳米比亚拍摄。他们目前还在悉尼的制片厂拍一些内景戏和其他镜头,6月下旬就要去纳米比亚。
尼古拉斯对此事的反应是想马上飞回来。
他当然也想到,她在还没有名气的时候,是不是也会遇到这种事。
“当然会有啊。你不是这么天真吧?我听说漂亮的男孩子也会遇到一些过分的事情呢。”
他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于是避而不答,“我在悉尼看到很漂亮的鸸鹋蛋工艺品,想着你也许会喜欢。”发了照片过去。
“很漂亮,我很喜欢。尼克,你才走了几天,而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我也想你。每一天比前一天都更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法律、医学方面的细节不太懂,随便瞎写的。
第
6月主要拍摄了街垒的戏份。安灼拉英勇的牺牲;马吕斯的死里逃生;注定失败的革命。
埃迪·雷德梅尼唱了那首著名的很考功底的《空桌椅》,他声线不算出色,但演技很好,饱含感情的演绎了这首歌。汤姆·霍珀丧心病狂的使用了大量近景、特写镜头,以至于上映之后被人狂批“就是用无数大特写使人忽略这是一部多么糟糕的电影”。
6月23日,电影杀青。米迦乐与埃迪马上登上最近的一班飞往洛杉矶的飞机。到达洛杉矶是中午,埃迪行李都没拿,就跑去见阮明月。米迦乐带着瑞恩、杰米先回了她的公寓,另一名保镖威利与瑞恩交接了工作,瑞恩交代了一些重要事件,然后向她告辞。米迦乐让他多休息几天,他坚决不肯,后天就回来工作。
米迦乐约了阮明月吃晚饭,她把埃迪也带来了。
“给我看看你的手。”
阮明月伸出左手,缓缓的屈伸手掌、手指。她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比在伦敦的时候好多了。
“复健医生说至少还要两个月,彻底好是不太可能了,只能说尽力恢复手指功能。不要紧啦,现在打字是没问题的。”
“我心疼死了。”米迦乐嘟着嘴,“一想到这事我就恨不得弄死那家伙。”
埃迪在一旁非常不自在的神态。
阮明月微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也不会好过的,我伤的他也挺重,可惜平时不太用功,没记住动脉在哪里。”她俩又旁若无人的说中文,埃迪完全听不懂,很苦恼。
“以后可得保护好自己。这事你就该先告诉我,我可以让瑞恩去教训他。”
“我不想什么都麻烦你。当然,我低估了那王八孙子的狗胆,我太失策了。”
“那埃迪呢?你为什么也不告诉他?”
阮明月看了一眼埃迪,“告诉他有用吗?”
“没用,但最好跟他说。”
“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真不觉得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米迦乐摇摇头。
埃迪隐约知道她俩提到了自己,但不知在说什么。他蹙眉看着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