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床?”她有点奇怪。
“我小时候睡姿不好,常掉下床。”他有点不好意思。
她果然笑了,“真的?”好意外呢。房间不大,摆了一张双人床一张书桌一只多层抽斗柜,就没什么空地儿了。床边搁了一块小地毯,门后放着板球球棍。
他打开抽斗柜,将行李箱里的衣服放进去。“看还下不下雪,要还是下雪,就待到雪停了再回去。要是不下了,就后天回去。玛丽他们预备明天回伦敦。”
“好。”她抱着他腰,脸贴在他后背,觉得自己很幸福。
圣诞大餐平平无奇。
米迦乐吃的很少,喝了点酒。她们知道她还是个模特,认为她吃的少是正常现象,没有太在意。克里斯汀是查理的中学同学,青梅竹马,人很风趣,很能活跃气氛,她跟艾米丽一唱一和说了许多汤姆少年时代的趣事。艾米丽管汤姆叫“托马斯”,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这事,觉得很新奇。
他们说起了汤姆的同学,和以前的邻居,玛丽还提到他在高中毕业舞会上邀请的那个女孩,弄得他很不好意思,担心的看了看米迦乐。这种话题米迦乐是完全插不进嘴,只好乖乖坐着听。她对他的过往说不上很感兴趣,但听听也没啥,而且很难得看见汤姆坐立不安的样子。
吃过大餐,孩子们忙不迭跑去圣诞树下找写有自己名字的礼物,大人们移到客厅,开着电视,喝酒,聊天。汤姆威斯多姆这几年都在美国,一年难得回几次利物浦,去年圣诞干脆没回来;玛丽阿克兰虽然在伦敦,但孩子们要上学,丈夫要工作,也很少回娘家。
孩子们得到了朝思暮想的礼物,兴奋得哇哇大叫起来:比利得到了xbox,佩姬是一条白金珍珠项链,凯特的芭比娃娃,约书亚和大卫各自得到了一套兵人;祖父母送给孩子们的则是一人一件圣诞毛衣;查理送了孩子们每人一套不同的书;玛丽送了约书亚一套手工工具,大卫是一套自行车护具,佩姬的p3,凯特是一只会录音的电动小兔子。
佩姬把一个盒子递给米迦乐,“这是你的,快打开看看。”盒子上的字迹很陌生,但清晰的写着“l”。盒子里装着一只古董银相框,相框里夹了一张汤姆7、8岁时候的照片,漂亮腼腆的小男孩一脸阳光,笑得可爱极了。
米迦乐很开心的马上拿出相框对着汤姆微笑。他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喜欢这个。”她说,“谢谢你,艾米丽。”
坐在沙发一旁的艾米丽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
汤姆送给她的圣诞礼物仍是首饰:一枚镶了几粒小碎钻的天使单翼发夹。她则送了他一张高级定制西装的提货单。
晚上十点,查理一家告辞回家;尽管约书亚是个早熟的孩子,可也还是同比利约好了明天早上一定要等他过来再一起玩游戏。
十点半,威斯多姆家就关灯睡觉了。
第二天,圣诞节当天。
早上,雪停了。汤姆6点就醒了,他和萨米尔、威廉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去屋外扫雪。稍后艾米丽也起床,做了早餐。
米迦乐7点钟醒了,梳洗过就下楼吃了华夫饼浇枫糖早餐,然后去屋外,见他们已经将屋前积雪堆到车道两旁。车库前的空地也打扫干净,空地上有两个篮球架,很老旧了,但挡板是新的。
“你打篮球吗?”她问汤姆。
“中学的时候。”
“玩的好吗?”
“还行吧,不过很久没玩了。”
“地还是太滑了。”她很遗憾。“足球呢?”
“也玩。”
“你是利物浦队的fa,是吗?”
“算是吧。”
“会去主场看球吗?”
“有时候。”
“你还从没带我去看过什么体育比赛。”
“我以为你对那些不感兴趣。”
“你又没问过我。”
“你喜欢什么运动?我是说,除了功夫之外。”
她笑,“篮球吧,我爹曾经是他们学校篮球队的队长。他教过我一点。”
“一点?”
“一点点。”她比划了一下。
他笑着吻了她。
她口中的枫糖很甜。
“我们回去以后可以去看洛杉矶湖人队的主场比赛,我可以弄到很好的位置。”
“好。”
孩子们也起床下楼,顾不上吃早餐就跑到草坪上堆雪人,还在雪人身上挂上了小彩灯。
米迦乐算是第一次在外国普通家庭里过圣诞节,觉得很新鲜。她回到门廊上,同玛丽、艾米丽站在一起看孩子们玩耍。
艾米丽早年在孩子们还小的时候是半职业女性,在一家小公司做会计,一周上班一天;孩子们长大离家后才真正做起了家庭妇女。她尽量以平常心对待儿子的女友,不过分热情,也不会太冷淡到使人不快;萨米尔则像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父亲那样,含蓄有礼的招待了她。
他们确实有点担忧两个人年龄相差较大,而且她又是在那个神秘中国长大的姑娘,听说脾气也不是很好。他们没有像孙子们那样时常关注汤姆的个人感情,他们只关心:你爱她吗?
是的,他们的儿子很显然非常喜欢那姑娘,他的视线几乎从没有离开她。很容易就得出结论,他确实爱她。
但那年轻姑娘呢?
他们当然想自己的儿子能够找个好姑娘——最好乖巧美貌,不过这是附加条件不是必须——安安稳稳的结婚,也许再生几个孩子,像正常普通人那样深陷柴米油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