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狩地脸色越发地铁青。他冷冷地直直地盯着欧阳宇。声音沙哑而艰涩。似乎吐出每一个字。都要费很大地力气似地:“真是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他说到可笑时。脸上带着一抹嘲讽和冰冷。那看向欧阳宇地眼光中。都有点斜睨。
硬硬的说出可笑后,他嘴角徐徐的扯了扯。沙哑的说道:“你与他形影不离,又为护他而跳下斯罗河去!当我来到猛国找到你时,你却突然地,十分古怪的对我展现你地温柔。不止是展现你的温柔。你还含着眼泪。那么楚楚可怜的跟我说,如果那时是我跳下了河,你也会护着我。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当着天下人地面,告诉我,你实际上对我也有情。“
说到这里,希狩仰着头,干嘎的打起哈哈来。
他的哈哈声嘶哑而艰涩。冰冷异常。如其说是大笑。不如说是冷笑。
笑声中,他冰冷冰冷的看着欧阳宇。脸上全然是受伤,苦涩和隐藏不住的恨意:“你当着那么多人向我扑过来。窝在我的怀中倾诉情意。可是,隐尊大人一句话,你便乖乖的缩回他的身边!欧阳宇啊欧阳宇,你三番两次地当着我地面与隐尊大人相亲相爱。我真不明白,既然你如此信他爱他,为什么在那高台上时,又说出那样的话来?“
他地头微微一斜,乌黑的双眸定定地放在欧阳宇的脸上,脸上的肌肉僵硬的跳动两下,费力的扯动嘴角又说道:“其实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你觉得这样说对你,对隐尊大人都很有利!我希狩有着高强的法术,对你又一往情深,你只嘴唇动几下,洒一滴泪水,我便会欣喜若狂的跑到你的身边,充当你们的利器,对不对?”
他说到这里时,身子微微一晃。欧阳宇静静的看着他,面纱下的脸看不出表情来。
希狩闭了闭眼,轻轻的低喃道:“我真想,真想从来没有遇到过你,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妖女啊妖女,怪不得传说中,妖女的存在,便是对大人们最大的考验。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话的由来!欧阳宇,告诉我,你的心真的是铁打的吗?”
他直直的凝视着欧阳宇,仿佛在等着她的回答。
欧阳宇没有回答,她仍然静静的看着他,面纱在微风下轻轻拂动。
而她的不回答,对于希狩来说,便是一种承认了。希狩只觉得咽中苦涩难当,一阵阵的腥甜涌出咽喉来。他的胸口一阵阵的翻绞,绞得他恨不得重重的朝胸上拍去一掌,哪怕骨头碎了,胸口破了,总也比这种痛到极至的翻绞要好受得多!
苦笑了一下,希狩依旧低低的笑了两声,轻声说道:“欧阳宇,我的存在,当真令你如此厌恶么?令你这么一见到我便告诉你的心意?那个柳,他到底做了什么?令得你这样冷漠的人也如此钟情?”
他喘息了一声,苦涩的无力的说道:“欧阳宇,你难道忘记了,明明我才是最先遇到你的人!”
欧阳宇望着他,一动不动。
她望着希狩,暗暗忖道:希狩啊希狩,你不知道么,我已经离开柳了。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个事实,便是想知道你在知晓我失去处子之身后的态度,只是想知道,你对我的情意到底有几分!只是想知道,我今后该如何选择!
可是,该死的是,你确实是不在乎我的处子之身,也不在乎柳所假造的那个传言!可是,你,你居然如此想我,居然如此想我!在希狩说话之际,她几次准备开口,告诉她自己真正的想法。可是越听越是恼火,越听越是沮丧。似乎那一次斯罗河之战,她跳河跟随柳离去,已在希狩的心中留下刀刻般的印象。现在的他,对她所说的任何话都半信半疑!
希狩见欧阳宇还不开口,风拂起她的白色长袍,使得她修长的身影飘然欲仙。这时候的她,是显得这样的美,这样的美啊。
可是,她的心中没有半分一分的自己!没有,一点也没有!她只记得柳,她做一切只是为了柳!
这时候,希狩痛恨起现在的自己来。现在的自己,变得多疑,变得不安,变得患得患失。似乎所有的快乐都离自己而去,似乎所有的幸福,便系在眼前的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之上!自己这是失了魂啊!
越这样想,他便越恨!
又向欧阳宇走出半步,一直到离欧阳宇只有一臂之遥,希狩才下巴一抬,冷冷的盯着她笑道:“欧阳宇,你想为你的隐尊大人尽忠,可是你还以为我是那个你挥之既来,呼之既去的希狩么?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只要强大,便可以拥有世上最好的一切!欧阳宇,你别以为你一句话便会令我放过你。告诉你,这根本不可能!”
蓦地,他伸手狠狠的握住欧阳宇的手臂,“呼”地一声把她脸上的纱帽拂落在地,然后重重的一带,把她的身体带到自己的怀中!
俊脸一低,希狩目光复杂,又爱又恨的盯着近在方寸的绝美的脸,缓缓的说道:“这一点我之所以过来,便是想带你离开。欧阳宇,你的柳呢?你心爱的柳为什么不在你的身边护着你?既然他不在,那你跟我离开吧,做我的女人吧。等他有本事找到你的那一天,我再与他一绝生死!”
说到这里,他优美的一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冲着欧阳宇一笑。
欧阳宇静静的听着,静静的看着他。听到说到这里,不由恨恨的想道:希狩,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发过誓了,从现在起,我不会再受任何人的威胁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