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匿迹,人人都说她死了,谁知道她竟然是藏在这里,给万龙岛做了看门人。这次我一定要看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你怎么知道就是她呢?”初晨见不得羽池那样的兴奋,从内心深处,她是非常同情这些鲛人的。
“再说了,如果她真的是珠娘,你就不怕落入她的陷阱?”
羽池兴奋之中,也不介意她那样的语气。“你哪里知道,万龙岛终年掩盖在一片迷雾之中,有许多人过其门而不得入。她既然为万龙岛看守门户,必然就在它附近。她的歌声正好是我们的指路灯。”
羽池命令舵手加快速度,一段时间之后,他开始让船减速,并让船上诸人取棉花锦帛塞住耳朵,说是不能受鲛人歌声的蛊惑。
船在一片薄雾中停下来,羽池和掌舵手低声交谈了几句,勾起嘴角,绽放出一个冷绝的笑容:“果然有暗礁,这点伎俩也敢在我面前卖弄?去放小船。我今天一定要把她拿下。”
为了保证水手不被歌声蛊惑,羽池让人取了棉花团成球塞入水手耳中,再用滚烫的蜜蜡滴入,彻底封死了水手的耳道。蜜蜡滴入耳中,疼痛难忍,水手咬紧牙关,无一人呼痛。
初晨正在看热闹,止醇取了几根粗大地绳索过来放在诸人面前,“这是何意?”苏缜问道。
止醇恭谨的回答:“请各位贵客将自己绑在椅子上。”
罗二大怒,苏缜已是明白过来,亲手绑了初晨,示意众人跟着做。他不曾见过鲛人,但听说过,有客人听了鲛人的歌声,自动跳入海中丧生地故事。
船刚放入海中,那歌声又开始低声婉转吟唱,初晨虽然早塞了耳朵,努力平复呼吸,仍然可以感受到那魔音一般的歌声像一根细细的钢丝穿透她地耳膜,把她的大脑搅成一团浆糊。让她在心烦意乱中,只想跳入清凉的大海,无奈被绑在椅子上,无法行动。
正在烦躁,一只温热地手紧紧握住她的左手,温暖舒缓的力量从那里源源不断地涌入她体内,驱散了她心头的烦躁不适。苏缜担忧地看着她,眼神温柔宁静。初晨看去,此时船上被绑住地人多数都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不由暗叹鲛人的力量太过神秘强大。
薄雾深处,几块黑色的礁石浮在水面上,正中坐着一个曼妙的身影,她脸背对着他们,微侧着身子,乌黑的长在空中飞舞,没有穿衣,美妙惑人地成熟身材在月光下散着羊脂白玉一般的迷人光彩。初晨看见包括太监止醇在内地男人都张大了嘴巴,只有苏缜微微垂下了眼睛。
羽池兴奋的一声大叫,率先跳入了小船,他只是用一对玉塞塞住了耳朵,行动自由,神智清醒,可以说是诸人中最不受影响地一个。他笑着回头,对初晨说了句什么,初晨脱口而出:“不要去!危险!”
羽池有些愕然地看向初晨,摇摇头,做了一个让她安心的表情,小船箭一般向那个女子驶去。
初晨叹了口气,别人听见歌声而不能自持,羽池虽不为歌声所惑,却为心中地执念和贪念所惑。
小船顺利地停在了礁石旁边,那个鲛人回过脸,和羽池说话,两人不时往船这边瞟几眼。虽然隔得远,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众人可以看到她美丽精致的侧面线条,可以感觉到她魅人的风采和娇媚的神态。不知她跟羽池说了些什么,小船上的人都梦魇一般取出了耳朵里的蜡丸,小船调转头,急速向大船驶来。鲛人回过头,静静地看着大船。
苏缜握着初晨的手猛然一紧,飞快地脱掉身上的绳子,去解初晨的绳子,初晨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神态焦灼不安。
他示意初晨和他一样去解其他人的绳子。
没有等他们做完这些事情,羽池已经回到了船上,他和小船上的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奇异的满足和狂热。羽池命令舵手把大船驶向那片黑礁石,止醇跑上前抱住他的腿痛哭流涕,被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他这副模样,明显已是受了鲛人的蛊惑。
苏缜示意止醇和他一起打晕羽池,夺取大船掌控权。止醇犹豫不决,苏缜叹了口气,与羽池动起手来。而有些水手,已经动手去划船。止醇犹豫再三,最终选择不去管苏缜和羽池之间的争斗,指挥其他人去阻止那些已经魔障了的水手。
而此时,那个鲛人已经跳下了礁石,迅速向大船游来。初晨刚把罗二的绳索解开,鲛人已停在船舷边,看着她诡异地一笑。初晨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在天昏地转之中倒了下去,只来得及看见罗二狰狞的神色和苏缜向她飞奔而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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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寂寂竟何待第七十三章云生结海楼(下)
晨在一片鸟语花香中醒过来,入眼既是一片碧色圆顶罗帐,除了先前受伤的头还有点疼,全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泰。屋内装饰很是雅致,四处都是挂着淡黄色纱幔的大窗子,窗前挂着贝壳做的风铃。
她正在四处张望,一身粉衣,容貌清秀的小丫头端着水进来,上前扶住她,惊喜地喊道:“二少奶奶,贵客醒了。”
一阵叮当的环佩声响,一群丫头婆子簇拥进一个十七八岁,着粉蓝宫装的美貌女子,女子进了屋,轻挥素手,丫头婆子悄无声息退了个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