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你福大命大,将来必然会有好日子过的。你用的药其实是彦信给的,那孩子,看着古怪,实际上待人是极不错的。”
初晨准备妥当,又开始了她的第二次探访活动,到威远侯府去拜见威远侯夫人,表达她对付原萩的感激之情。
她心中很是忐忑不安,生怕威远侯夫人会认为她就是那个害得她的独子险些把命丢了的人。这种担心,直到见到威远侯夫人才放下来。
付夫人笑容慈祥的握住她的手:“好孩子,你身子大好了就好了。我那不孝子和紫苑丫头,倒是早就活蹦乱跳了,就是你可怜见的,病了这么长时间才好。菩萨慈悲,好人会有好报的。”
咦,付夫人怎么一见到她就夸她是好人呢?初晨的疑惑马上得到解释。付夫人热情地牵着她往里面走:“我得替紫苑那丫头感谢你呀。如果不是你这孩子心善,她恐怕出不来了。可巧的,今日原萩跟着三殿下出去办事了,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回来。他们这一向忙得很,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原来是因为紫苑,付夫人没有怪责她害得付原萩受重伤,她就已经觉得满足了,又怎敢居功呢。忙道:“夫人这样说真是折杀初晨了,初晨和郡主都是托付小将军的福,被他所救的呀。若不是付小将军,只怕初晨此刻已经不能在这里站着了,倒是累得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落入那样的危险境地。初晨虽万死亦难报其一。”
付夫人正色道:“你这孩子怎能说这样的话?原萩他那是奉皇命办皇差,就是因此而去了,也不得有半点怨言的。又怎会是你害的?再说,你们最后还不都是被三殿下救了的。你实在要谢,就该去谢三殿下呀。”
怎么又扯到彦信身上去了?初晨有些郁闷。付夫人看在眼里,心中有数,道:“咱们吃皇粮的人,总是有不得已之处。这办差事呢,就是他不办,也会有人去办。万春湖的事儿,本来是显亲王总责,四皇子为辅的。但是三殿下用了一匹自己最爱的汗血宝马和四皇子换,又去求了皇上三天,皇上方允了他。他可是在皇上面前立下军令状的,若是事情办不好,就要提着脑袋去见皇上。你那药,是先后留给他的遗物。全给你用了,他自己倒在床上躺了两个月,还被皇上申斥。不知道你有没有派人去探过病?”
总之,付夫人就是一直在夸彦信,在为他说好话,在委婉地告诉她,如果没有彦信,她早就死了就是了。初晨要是连这话都听不明白,那她倒是真的蠢了。但要她说彦信的好,她是死也不肯的。就算他真的帮她活了下来,那也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打击太子而已。在她内心深处,一直都是怨恨他将她扔在湖上不闻不问,一任她自生自灭的。
“春意,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其实还有另一条路可走?”初晨目光灼灼。
春意讶然,“还有另一条路可走?”突然想到什么,脸都白了,“姑娘,你可不能做傻事。”
初晨笑:“你放心,我这计策管保万无一失。这事得趁我母亲还未回来,早些准备。”
九月初一,绿绮夫人风尘仆仆的从北地赶到了京都。
绿绮夫人一眼就看出初晨美丽更甚从前,她的个子长高了些,虽然显得有些纤弱,但身体发育还不错。气质也更沉静了,那眉梢眼角的稚气若不细看几乎已经看不见。知她这段时间受了不少苦,却不肯表示怜惜,只淡淡点头:“你做的很好。”
如果是从前,绿绮夫人如此冷淡,初晨嘴里不说,眼里必然透出伤心愤恨的神色来。但是此时,她无论眼神或是神色,无一不是淡然自若的,反而微笑:“母亲长途劳累,女儿已准备好了香汤,还请母亲先沐浴更衣,稍事休息,再为母亲接风洗尘。”她的言谈举止都很得体。
绿绮夫人点点头,她的房间是初晨和阿怜早就精心准备好了的,非常合她的意,接风宴上的菜肴清淡可口,也是她最喜欢的。不管她问初晨什么,初晨都亲切而恭顺的一一回答了她。绿绮夫人对面前的一切觉得满意极了,她已经预见到风氏和兰氏即将重振以往的辉煌。
饭后,初晨见她兴致高,居然破天荒的主动陪她喝茶聊家常。绿绮夫人让初晨将手放在她面前,细细把脉,又询问了一遍万春湖之役。皱着眉头道:“你这毒若只是其中一种,并不难解,这两种毒混在一起却是很麻烦,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只是要看机缘。”初晨笑道:“女儿那内力苦练多年,突然失去很是不便。当时广陵王倒是说可以想办法,但这一年多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女儿也一直在想办法,却也找不到什么有效的。如今母亲来了,正好仰仗母亲了。”
绿绮夫人眸光闪闪,笑道:“我也没有十足把握,你安心将养,机会还是很大的。”初晨心中恨极,自是知道彦信和绿绮夫人二人狼狈为奸,故意不给她驱尽体内之毒,好牢牢掌控她。面上却做出担忧的样子,道:“我只怕宫中那位还是不肯放过我。我成日躲在家中,还不怕什么,将来到了王府,可是防不胜防呢。”
绿绮夫人冷笑:“当日在皇宫中,你孤身一人,又不能使用武力,她尚不能将你怎样。这些日子,便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你的好时候,但你也没怎样。将来到了王府,你还怕彦信不能护住你么?”看见初晨仍然惴惴的样子,叹口气道:“也是,突然没了技艺防身,心中难免不安。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