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别人再来给你气受。可惜他防备太严,我原想着若是能借助你和陆宛凝的关系,那会好办得多。谁知道你——”
初晨向来都知道彦信的野心不小,见他吃瘪,心中暗乐,嘴里却假惺惺的:“那你为何不早说,我还一直以为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彦信万分复杂的看着她,低低的叹了口气:“我在你心中就有那么坏吗?”
初晨想:“不是你在我心中有这么坏,而是你本来就有这么坏。”无论什么人,一旦和彦信扯上关系,必然是不得安宁的。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愿意让彦信打破陆宛凝目前看来还平静幸福的生活。
过了两日,彦信果然亲自去寻白鸣灿。白鸣灿递给彦信一盒丸药,坚决谢过了谢礼,只推说初晨送与陆宛凝的那些玩意和那只镯子早就超过这个价了,而且二人帮过陆宛凝,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再收谢礼。又委婉的表示,他和陆宛凝要回海澜,可能这一生都不会再来兰若了。对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愿与他们再有任何瓜葛,彦信也不勉强,拿了药便自行离去。
彦信回到广陵王府,正好看见春意提着个包袱,红着眼睛跟着个年青男子出去了。问了秦嬷嬷方才知道,春意有个哥哥发了财,寻到了风府要赎她回去,听说春意陪嫁到了王府,又去求了阿怜,初晨想着春意已经二十一岁了,便放了出去,给了春意一对金镯子并几件衣服,还问她要了200两银子给春意做嫁妆。秦嬷嬷说完,见彦信脸色阴沉得吓人,便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不妥?待老奴让人去将她喊回来?”
“不必了,既是这样,你便再配两个一等丫鬟服侍王妃,天天看着,无论何时,她身边都不许离人。再让人跟着春意和她那个哥哥,查清楚了来告诉孤。”
彦信进了房,只见润雨、润露和春黛三个丫头都在,眼睛红红的,见他进来请了安,奉了茶,便退了出去。初晨亲手服侍他换了衣服,天气已有些热了,初晨那双雪白柔嫩的手带着些冰凉在彦信的脖子上,手臂上轻轻划过,带来一丝舒适的凉意,彦信握住了那手,初晨淡淡的笑笑,虽然没有抽回手,但那笑容里的疏离是轻易便可看出来的。
自从那次二人闹别扭,彦信停了她的火墙后,她便变得温顺乖巧,着意讨好。彦信也刻意和她温柔怜爱,一段时间后,二人竟然也好像回到新婚时情形,似乎也有了几分甜蜜,但自从凤池山春游回来,二人好不容易融洽些的关系又总是隔着一层什么,说不出的别扭难过。
初晨看着锦盒里的那些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褐色丸药,温顺的捏起一粒,当着彦信的面吃了下去,彦信笑眯眯的道:“吃了药,咱们该出去散步了,你身体太弱,成天坐着可不行,要多锻炼锻炼。”
二人在花木茂盛的花园里慢慢走了一个时辰,其间彦信一直拉着初晨的手不放,他手心里全是冷汗,初晨不舒服至极,几次想缩回手,彦信只是不准。回到房里,只见秦嬷嬷领着两个十五六岁容貌清秀的丫头立在门口给二人行礼。秦嬷嬷道:“娘娘看这两个丫头可还满意?”
初晨知道是春意走了,上来补缺的,见那两个丫头都是眉清目秀,秀气文静,恭恭敬敬的样子,也不多说便问了名字,留下了人。从这天起,这两个丫头一个唤作柳青,一个唤作柳叶的除了彦信在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守在初晨身边,倒连润雨、润露和春黛都好像没有她二人靠前了似的。为此三个丫头没少在初晨面前嘀咕,初晨冷眼旁观,也不多说,由得她二人去弄。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初晨的月事又如期到来,彦信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来,却是借着由头狠骂了那两个丫头一顿。初晨也不劝,反而倒是说几个陪嫁丫头年龄都大了,想把她们配人,问彦信可有合适的人选。彦信脸色变了变,最终道:“府里倒有几个合适的人,改日你瞧瞧?”
最后把春黛配了彦信身边的祝年,成了有些脸面的媳妇子,开始管些事情。润露配了个家境不错的侍卫小头领,自出府去当太太了。倒是润雨,死活不肯嫁人,怎样都要守在初晨身边,初晨淡淡地道:“随你,青春不过就是这几年,将来不要后悔。”润露与春黛一出去,初晨房里又添了三个丫头,清一色的十五六岁,都以柳字开头,柳眉,柳絮,柳枝,再加上原先的笑意,这几个丫头将初晨房里围得铁桶似的,无论什么人,什么物事都必须经过了她们这里才能见得着初晨。阿怜看了直摇头,初晨却是不以为然,彦信不就是对她不放心吗?她就让他彻底放心好了。
这日彦信早早回了府,从榻上拖起还在午睡的初晨,说是带她出去吃晚饭,初晨少不得强打起精神,由着几个丫头拾掇了一番,再跟着彦信上了马车。初晨见那马车窗子上换了雨过天青的纱窗,从里面看外面看得一清二楚,从外面里面却是什么也看不到,街上的热闹看得清清楚楚,不过这种改变对她来说,并不能引起什么兴趣,懒懒的瞥了一眼,便斜靠在车中的靠枕上,闷着一句话也不说。
彦信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以往你不是最爱看这些的么?怎么今日一点兴趣也没有?你且看看,若是有什么喜欢的,我让人去买来?”初晨扯扯嘴角,“兴许是天太热了,午觉没睡好,身子软得很,没精神。”
“你这段时间怎么了?怎么老是睡觉?”
初晨怏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