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成了他心中的一个秘密。他已经随时做好这事被他人发觉而大做文章的应对准备。
现在这样算成功了吧!
他在清冷的街头走了一会,只觉得满心愉悦,前所未有的轻松。
推开院门时,他的动作比平时都柔了几份,也顾不上时间已经晚了,进门就喊:“诸航!”
诸航抱着帆帆在看《晚间新闻》,她盯着屏幕,却不知道里面播的是什么内容。帆帆一会儿看她,一会儿看屏幕,然后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两人被他的喊声都吓得一愣,帆帆比她反应快,立刻就嗯嗯地大叫,头朝外扭去。
她也跟着转身,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现在给帆帆就看这么沉重的国家大事,会不会有点早?”
100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四)
“我家帆帆早慧,别看他现在小,以后肯定比你强。”诸航微微侧过脸,承受他落下来的亲吻。
“你在影射我不够优秀么?”父亲是大将,他只是个少将。
诸航撇嘴:“挺有自知之明。”
“那我就把希望寄托在帆帆身上喽!”卓绍华欠身抱起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小帆帆,同样不吝啬地亲了亲脸颊,帆帆等亲完左边,忙又送上右边,最后是噘起的小嘴。
卓绍华失笑摇头,这都是诸航养下的坏习惯,见了面至少三个吻,少一个帆帆都会不满意。男孩子哪能这样娇气呢?可看着这张可爱的小脸,责备的话怎么也说不出。算了,等他大点再教育。
“和什么人一起,身上都是烟味。”诸航皱起眉头,用手作扇。
他低头嗅了下,今晚大家敞开来玩,又是烟又是酒,衣服和头发上是沾了点味道,“知道啦,一会就去冲澡。”
大手捂住帆帆的耳朵,把他的小脸别过去,低声对诸航说:“今晚帆帆睡唐嫂那边。”
诸航脸刷地红到脖颈,“不,我要和帆帆睡。”
“那我呢?”
“你睡大卧室的宫廷床。”话音一落,就后悔了。她没有别的意思,不知怎么就冒出这一句,让人感觉好象闺怨似的。
他打量她,笑,“我是有妻子的男人,没有理由独守空床。那。。。。。。帆帆睡婴儿床?”
帆帆的耳朵被大手捂得不舒服,头不住地扭动,大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诸航,仿佛知道两人在谈他似的。
诸航低着头看着桌下铺着的一块小方毯,轻轻地咬了咬唇。
卓绍华洗澡前,真的把婴儿床从婴儿室搬来了。帆帆一看到婴儿床,两腿绷得直直的,肚子一挺,要诸航抱他去大床,那儿才是她晚上的归宿。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再看看叠在床前的男式睡衣。首长的洗漱用品、换洗衣服,不知不觉都挪到客房来了。柜子不够放,吕姨特地又搬来了一只。这样子,客房看上去稍有点挤。
“等过了元宵节,师傅们来了后,把这面墙打掉,两个房间并成一个,就宽敞了。”吕姨说,“原先的大卧室改成书房。”
院子大、房间多,怎么改都合理。
“帆帆,不管什么样的习惯,二十九天就可以养成,这可是有科学根据的哦。你呢,也不要太担忧日子难熬,咬咬牙就会过去的。嗯?”她让帆帆试着在床上站起,坏家伙懒,腿一沾床,就弯起,笑*地往后仰倒。后面是被子,她故意撒手,他一倒,笑得咯咯的。
卓绍华擦着毛巾出来,就看见两人嬉闹着,他的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卓逸帆当然成功地在大床上占了一席之位,腿在被子里得意地蹬来蹬去,笑声像春天田野里的哨子,又脆又亮。
诸航捂着被子,怕他冻着,小声抱怨:“我整天都围着他转,越来越像个大嫂了。”
“不需要事事亲为,让唐嫂多帮帮你。”他轻拍着被,想把坏家伙早早哄睡。
“那我以后啥都不管了,我。。。。。。我要出去工作。”她的口气很呛,像赌着气似的。
“舍得吗?”他微笑,放松地展开四肢。
“为什么不舍得,我又不是他的真。。。。。。”后面的话她吞了下去。
帆帆打呵欠了,眼皮发沉,却还努力想睁开眼睛。她伏*,在帆帆耳边柔柔哼着。
卓绍华痴痴地看着她秀美的脖颈、乌墨般的发丝,仿佛怎么也看不倦。
每次你任性时说过的话
你知道有多伤人吗
但我顶多只气个三分钟
我总是无法硬着心肠
做得让你有一点难过失望
疼你是一种责任
要你是最快乐最单纯的人
因为你让我的心变得丰盛
原来不奢望的变成可能
。。。。。。
“睡着啦!”她用唇语对他说。
他点点头,轻手轻脚抱起他,把他送到婴儿床。
“嘟。。。。。。”小嘴嘟了一声,一点也不知挪了地,睡得香香甜甜。
他悄悄呼出一口气,熄了顶灯,将她抱进怀中,“真应该先恋爱后生子。现在这二人世界都得见缝插针来争取。”
温热的唇磨蹭着她的唇瓣,察觉长睫在脸颊上擦过,他抬眼,看到她眼神恍恍惚惚,明显是游离中。
“诸航,”他轻咬了下她,惩罚她的不专注。似乎这孩子有心思。
“嗯?”她怔了下,回过神,直直地看着。
“我有个秘密你想听吗?”他神秘地弯起嘴角。
“谁的秘密?”她圈住他的腰,将自己在他怀中蜷成一团。
“帆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