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混混,偷她东西的小偷,她都像所有的同年龄的小姑娘一样,带着几分常见的慌张和胆怯。
可是后来在京城再见她,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人还是那个人,衣服也是类似的衣服,可整个人的精气神,同之前就完全不一样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丫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景坚来了兴趣,难免又多问了几句。
戴国梁见景坚对林子矜感兴趣,喜得老脸笑开了花,可能想多了吧,老头子还特意多此一举地写了信,让他亲自送到林子矜手中。
而且这还没算完,老头子就跟上瘾了似的,每星期准时有一封信寄到部队里,给他的信只有廖廖几句,倒是信里还夹带着给林子矜的信,点明让景坚必须亲自给林子矜送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谁是老牛谁是嫩草
景坚按老头子的意思听话照做,心里对此嗤之以鼻。
他知道老头子的意思,不就是见他多问了林子矜几句,就以为他动了别的心思么?
可能吗?
林子矜那丫头虽然长得不赖,可还是个小姑娘,还不知道有没有满十八岁呢,他景坚还没有那么qín_shòu,也不想落个老牛吃嫩草的名头。
此时的景坚当然没有想到,他最终真的就有那么qín_shòu,而且,他和林子矜之间,究竟谁是老牛,谁是嫩草,还需再做商榷。
此时“嫩草”就坐在他旁边的副驾位置上,面色平静地侧头望着车窗外的街景,目光中没有一点波动,平静又淡然。
按理说景坚这头老牛很欣赏女孩子这种稳当劲儿,可今天看着林子矜的做派,他莫名其妙地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这丫头见了几张票证就晕得找不着北,随随便便就跟他上了车,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这万一拿着票证的不是他而是别人,她也会这么跟着上车吗?
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就算不是坏人,万一遇到对她有别的企图的人呢?
就像她的那个同学,叫什么好男人的男生那样的?还有那个叫苗伟的,似乎和她也很熟的样子?
景坚同志作为一个情感小白,根本不知道他的这种情绪波动叫做吃醋,而且还是吃的毫无来由的干醋。
他只是越想越觉得这丫头太傻,心里还有几分莫名其妙的不舒服,看着林子矜悠哉悠哉的样子,忍不住就多嘴冒出一句:“林子矜,你以后可要注意安全。”
话一出口,他立刻就后悔了,这话是怎么说的?!
果然,副驾上的女孩转过脸,睁着大眼睛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看他:“怎么了,京都最近治安不好吗?”
对上这双眼睛,景坚突然噎了一下。
治安是没什么不好的,就是你这丫头有点犯傻。
这话他当然不能说出来,这会儿已经不是他和她前两次见面时,那时他不熟悉她,误会了她,惹得她炸了毛,把她当一个很笨的黄毛丫头看待。
现在呢,其实他们之间还是不熟悉,可景坚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地就很在乎她的想法。
景坚不敢直接问林子矜,是不是换个人拿着票你也跟他走,这样问出来十有八九丫头要炸毛,说不清楚为什么,他这会儿忽然有点怕她生气。
他只能换个委婉点的说法:“林子矜,你随便就跟我出来,你就没想过,如果我是个坏人呢,你怎么办?以后可得多长个心眼儿,别随便跟别人出你拉到山沟里卖了。”
说到最后,他语气里带了几分玩笑,吓唬她。
林子矜可没想到景坚肚子里这么多弯弯道道,她转过脸,很随意地答道:“我为什么要坐别人的车?因为是你,我才跟着出来的。”
嘣的一声,景坚忽然觉得,似乎有烟花在脑子里炸开,又好像心脏的某一根弦被轻轻地拨了一下,一瞬间心花怒放。
这丫头说话真好听。
景坚开心地想,至于为什么好听,他已经顾不得想了,因为紧接着他就听到了下一句话。
林子矜悠悠地继续说道:“……你是戴叔的干儿子,我当然信得过你。”
景坚:“……”这盆凉水来得也太快了。
他竟然沾了那个糟老头子的光,她信任他,难道不是因为他本人看着就正直伟岸,光明可靠,一看就令人心生信服之感吗?
这家伙倒忘了刚才趁人之危,用女孩急需的票证诱骗人家的事了,那可和伟光正沾不上一星半点的边。
即使在物资匮乏的七十年代,京都百货大楼作为全国首屈一指的购物场所,也还是有很多的漂亮的衣服和精致的工艺品。
卖衣服的柜台后边悬挂着各色衣物,林子矜的目光匆匆地从它们身上掠过,一瞬也没有停留,脚下同样没有半点迟缓,直奔上次看好的那件衣服。
“你要不要再多看一看,有没有别的新的款式?”
景坚跟在林子矜的身边,见她对柜台里的东西没有一点兴趣,忍不住劝道。
女孩子们来了商店里,不是都应该挪不动脚吗?就算不买,也可以看看那些漂亮的衣服和鞋子,还有那些工艺精美的发夹,小首饰之类的。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