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心把沈逸承的外套挂在架子上,又走过来打开柜子给他拿衣服,“看你风尘仆仆的,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我们下楼吃饭,你一定饿了吧?”
他一声不吭从后面拥上来,吻在她的发上,又落在她的颈窝间,温热的气息呵在她肌肤上,她只觉□□的厉害,躲闪着别过头去,“别闹,快去洗澡。”他却匝的更紧些,那样大力,这些日子他一直是温柔体贴的,她心下生出恐慌不安来,挣扎着低低的喊,“不要这样。。。”,声音听在她自己耳里都那样软弱无力。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项间轻啃着,“不要怎样?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可是并不等她回答,他就已扳过她,狠狠的吻在她的唇上,带着吞噬一切的霸道,她越挣扎他就吻的越凶些,她的双手紧紧的拽着架子上的衣服,四周都是他的气息,他的掠夺,衣服被她猛的扯落下来,她身体一空直直的往后倒去,他长臂一伸托住她的背,顺势抱起她放在床上。她双手抵在胸前,挡在两人之间,紧紧的抓着从架子上拽下来的衬衫,他伸过手来抓了衬衫,她却不肯松开,仿似唯有抓牢了它自己才是安全的。他低下头来,似吻似咬,她低低呼痛,他眼里闪烁着灼灼光芒,嘴角是若有似无的笑,“松手!”
他扯过衬衫扔在地上,吻落在她的唇齿间,他的技巧很好,带着引诱和挑逗,她只觉得自己节节败退,一点点浅薄的经验在他的掠夺下全线崩溃,唯有双手紧紧抓牢了他,沉沦下去再沉沦下去,溺毕在无边无际的洪荒之中。
永心今日穿的是上白下ce,想起正好可以配家恩前几日给自己的那双新鞋,拉开鞋柜却遍寻不获,心下疑惑,看到吴妈走过来,随口问,“吴妈,有没有看到我那双白底黑点的新鞋?”
吴妈诧异的说,“那双鞋子你还要穿吗?前两日先生说码数不合适,正好我侄女穿那个码,他就送给我了。”
永心连忙说,“哦,是,我记起来了,是码数不合适,你看我这记性。”她心里叹气,他到底还是在意这些的,随手拿过另一双鞋子穿上。
永心对着电脑码字,正头昏脑涨,手机响起,是沈逸承。
“我在云景轩订了位置,傍晚我让大伟过来接你。”
永心心下疑惑,怎么巴巴的在那里吃饭,离他公司不算近,那边晚上车还多,也不好开。
正好叶兰兰拨了电话过来,永心顺口问,“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正好大伟也去。”
“我不做电灯泡,估计大伟也不想,还俩,到时候贼亮照的你们吃不下饭去。”又问,“有没可能是他要向你求婚啊?”
“没听他提过。”
“要是他真向你求婚,你就赶快答应了,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你知道城中有多少女人赶趟着想往上贴。”
“喂,我有那么差吗?”
结果临时又有客人过来,沈逸承脱不开身去,只得让大伟去应酬着,他又拨电话给永心,“下了班,你在办公室等一等,我忙完了过去接你。”
永心想着他从公司绕过来怪远的,非坚持自己打的,沈逸承执拗不过她,只得应允了。
沈家恩拿资料进来,已经在桌子边站了好一会儿,听见他说在云景轩吃饭,又看到桌子上的首饰盒,笑着问,“晚上要向永心求婚?”
沈逸承不置可否。
沈家恩说,“那先祝你马到成功!”又提议,“我手上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既然你没空,我就做次好事,帮你去接上永心。”
沈逸承正犹疑着,他又说,“要是求婚成功,记得欠我个人情啊!”
“永心,下班了!”邻桌的同事收拾着公事包。
“我也马上好了。”
“我走了,明天见!”
永心关上电脑,拿了手袋走出大门口,很意外的发现沈家恩的捷豹就停在路边,他已是看到了她,摇下车窗说,“上车!”
永心坐上车去,他解释,“正好我有时间,送你去餐厅那边。”
永心道过谢后,转过头去凝视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她今天穿一件,完美的剪裁包裹的她身段玲珑有致,短发妥帖的垂在耳际,左手上戴着一只精致的碎钻手表,整个人显得简单利落,精神熠熠。
他眼光扫过她,最后又落到她脚上,并不是那双鞋子,问,“鞋子不合适吗?”
她微笑着回过头来,“没有,挺好的,上次忘了和你说谢谢。”
“要谢也该是我谢你。”他笑。
他一贯爱这样笑,剑眉星目,一笑就露出雪白的牙齿,有点孩子气,却让人如沐春风。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他,他托了帽子在手上,远远的一路走来,笑容灿烂的望了她,她只觉得无限养眼,大抵最开始她爱上的不过是他灿烂的笑容,后来才是他的人。她曾经那样爱他,他也那样爱她,都以为彼此是今生今世的唯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到最后终究成惘然。
沈逸承打电话过来,永心告诉他已上了车子。
“看来小叔很紧张你。”
她笑一笑,没有说话,眼睛看向窗外,半轮夕阳斜斜的挂在天边,万丈光芒已隐去,只剩了淡淡的昏黄,一点点的落下去,而后完全隐没在天际那头。街景随了夕阳西下也暗下来,白色的玉兰花灯在夜色下骤然亮起,犹如一朵朵鲜妍明媚的花绽放在春日里,映衬着马路上橘黄色的车灯,整个城市瞬间灯火通明,繁华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