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只知道她健康的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你们科和胸外科是一起的?”
许鹿惊讶了下,又反应过来,她们医院心外科那么有名,独立于胸外科大家都知道。
“我其实没那么渴望那个评选。但是这两年我在准备升副高,怕到时候乌烟瘴气。”
许庭越没接她的话,另外说:“在医院里手术是经验的主要来源,你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手术上。论文也慢慢开始加强,拉丁语的适用面没那么宽,你要习惯使用英语。”
许鹿感觉自己像个小学生被他一点一点的指点。他在语言上非常有天赋,拉丁语、英语、德语非常流利。
许鹿沮丧说:“不知是上年纪还是为什么,我有种疲倦。也可能是间断性的厌弃。”
许庭越问:“出什么事了?”
许鹿像个委屈的孩子,和他抱怨:“夏瑾联合基金会捐款为西部偏远地区儿童做心脏手术,对接的就在我们医院。我这个礼拜就被派往西部,给第一批儿童检查。我不是很想去。”
许庭越没说话,她说完好一会儿,他才说:“如果你们主任也去的话,你最好也去。没有仪器检查非常考验你专业性,到时候你多学多看多学习。一定会有收获。”
他没办法去引导她,她已经在职场里闯荡了多年,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如今她突然遇见的问题,他已经没有资格不负责任的给她笃定的建议。
她的障碍在夏瑾,不是去西部。
许鹿知道他一定不介意夏瑾。但是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再提起过夏瑾,提起过小弥,连爷爷奶奶他也没有提起过。
许鹿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有点闷闷的,只好说:“我知道了。”
许庭越听她委委屈屈的应声,又觉得有点难为她,只好说:“实在不想去,就别去了,总该有那么几件不想干的事。”
许鹿听得心花怒放,笑嘻嘻的说:“已经定了,我要去的。过两天就走。”
许庭越失笑,她还像个小孩子。
许庭越其实已经吃过了,给许鹿炒了两菜,烧了个汤。陪她又吃了点。
许鹿吃饭时突然说:“我,我谈朋友了。他叫杜悫,是做生意的。”
许庭越停了下问:“多久了?”
许鹿说的爽快:“不到两个月,是我们科病人的家属,慢慢认识的,人挺好的。”
许庭越比她都爽快:“有时间了带回来我看看。如果对方请你回他家里,你和我说一声。”
许鹿生出一种感觉,久违的家的感觉。
许庭越又说:“别那么着急,如果觉得方方面面都合得来,再说结婚的事。你也到该结婚的年纪了。”
许鹿有点不好意思,嘟囔:“还早,到时候再说吧。”
卢关霖今年一直想让女儿卢文慧今年能结婚。卢文慧一直躲在外面的公寓里不肯回家。罗韵琴不好强迫,隔三岔五的去看女儿。卢文慧对个人问题绝口不提,罗韵琴问她:“你想找什么样的?妈妈帮你找好不好?”
卢文慧不肯说只哄说:“我自己在努力,您不用操心。也让我爸别这么催我,这个是催不来的。”
罗韵琴什么都说不出来。
卢文慧因为知性的媒体形象,在微博上粉丝群体非常好。
送走妈妈后她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喝酒,喝着喝着忍不住哭出声。万家灯火,她始终追不上那个人,从小他就对她淡淡的,连当初恋爱时他都是喜欢玩大过于喜欢她。但是没办法,她就是爱他,哪怕他爱她少一点她都不计较。
做新闻这么多年,她已经没那么容易胆怯了,可等到看见他的那刻,她还是心慌了。当年的鲁莽她再怎么认错,都没有意义了,他始终不会回头。杜悫从头到尾都没有开过口。他只是安静的和她说了分手,没有愤怒没有指责。
就想走到尽头,连多说一句话都吝啬。
瓶见底时她翻看照片,有张照片是她在季剑的手机里看到的,在船上他逆着光站在船头,夕阳下,潇洒又磊落。虽然看不清楚脸,但是能想到他的英俊。
她扬着手机想都没有想就将图片发出去了:虔诚的信仰
微博粉丝瞬间炸锅,夸赞的、路过的,评论一片叫好声。
发酵到第二天已经有粉丝开始深扒照片中的男人。
卢文慧第二天看着评论不知该说后悔还是不后悔。只是粉丝一片祝福声,祝福这位银幕上的知性女神终于觅得如意郎君。她虚荣心得到满足,又庆幸杜悫的照片没有露正脸。
杜悫看到是伍洋知会他,他翻看了卢文慧的微博,照片是他在巴西的时候拍的,头发有些长,他一直懒得去剪,许鹿前两天还说等她回来给他剪头发。
评论下面有人因卢文慧的那句评论‘我们从小就认识。’已经有校友开始介绍他。
他气的骂了句:操!
中午出门就将头发剪成毛寸。不能忍受卢文慧的自欺欺人和得寸进尺。在微博晒了张许鹿的照片在沙发床上许鹿枕在他腿上,及肩的头发遮住了脸,睡的昏天黑地,一看就不是卢文慧。
发完都一点不觉得幼稚。
晚上许鹿的电话终于能通了,他发视频,许鹿看到他的形象笑的不能自已,自顾关了视频去笑了。过了一会儿又链接了视频。他有点毛里毛躁的,等她打开视频那刻又沉下心,问:“累不累?”
许鹿看着在外面,视频后面的不远处有灯,她的脸也不清楚,只说:“早上六点出去,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