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班勖一脸好奇地问道:“你咋穿成这样啦?”
见两人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陆慈便把自己的想法和顾虑说出来了。
班勖听完颇以为然:“这样倒是十分妥当了,毕竟咱们初来这亓都,万事低调为好。”
“可是……”枚颇欲言又止。
“什么?”
“像班勖兄弟那样的叫低调,神医你长成这样跟低调就不沾边了嘛。”
“不错嘛年轻人,会说话!”陆慈噗地一声笑出来,枚颇这瓢凉水泼得人心旷神怡。
班勖就闹不明白了:“什么叫俺这个叫低调?”
直等枚颇施施然走远了,班勖才反应过来,嚷嚷着追上去:“小子你给俺摆谈清楚!”
……
三人在段圭的宅院休息了不多久,段圭便赶了回来,立马就去找陆慈。
陆慈早已经准备妥当,一见段圭的脸色立马明白过来,不由得有些诧异。
“不是说是风热么,怎么他没好?”
段圭沉着脸道:“段某也是方才知道的,本来某离开亓都的时候,他还只是风热,本以为吃些汤药就能好,却不想吃过汤药后越发厉害起来,此刻他已有些紧急了,幸好咱们回来得早。”
陆慈闻言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确定只是风热?”
“正是。”
“莫不是汤药有问题?”
陆慈问得比较委婉,段圭倒是明白意思:“不瞒医慈,这汤药段某也是亲自试过的,无毒。”
“无毒。”陆慈喃喃了一句,却也百思不得一解,只好道:“多想无益,还是我去看看吧。”
段圭等的自然是她这句话,当下便道:“段某已经安排好了,医慈这便随段某去吧。”
陆慈也不磨叽,装着银针的小包往腰间一挎就跟着走了,外加手里杵着那根儿青铜棍。
当然枚颇也以护卫的身份跟着去了,本来该班勖去的,只是这厮不知去了哪里,便由枚颇顶了岗。
对此段圭也没有异议,毕竟亓都之中只要有护卫跟着的人,一般身份都不低,陆慈如此做派倒是杜绝了宵小之辈打坏主意的可能。
出门以后照例乘的牛车,一路往西走,行到一处僻静地方,停在一间宅子,瞧着倒是没有段圭的宅院那么大。
三人一到房前,里面的人似乎就有所感应,还不待段圭叫门,便见一男子开了门。
“是个好手。”
陆慈本没在意他,枚颇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她这才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几眼。
此人身形高大,一身劲装,跟亓都人那种宽袍大袖很是不同,一把胡须被修剪得利落精悍,一双眼睛也是极为明亮有神,冷不丁扫到人似乎刀子一样能割伤皮肤。
那人瞄了陆慈和枚颇一眼,又瞄了一眼陆慈手里杵着的棍子,用眼神征询地看了看段圭。
段圭拱手一礼指着陆慈说道:“这位便是那医师了。”
那男子点了点头,“只让医师进来吧。”
说完,那人便当先走了进去,枚颇看了看陆慈,“神医啊,咱还去么?”
段圭闻言一下子紧张起来,生怕他们反悔回去了,不过陆慈一句话又让他放心了。
“去呀,怎么不去,我一个大夫他能图我什么?”
“医慈说得是,咱们这就走吧。”段圭倒是生怕陆慈改了注意,便邀请陆慈赶快进去。
“那,那我在这里等着了哈,神医你可保重哈!”
等枚颇说完,陆慈已经走出老远了,她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示意枚颇不用担心。
虽说这处宅子地处偏僻,不过内里的布置却十分清幽雅致,花石掩映,楼台成趣,一草一木都显出了品味。
不过陆慈来不及欣赏这些,那男子和段圭二人在前面领路,走得又是极快,陆慈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看来段圭那个叫尚意的朋友病得着实不轻。
好在这宅子并不大,三人很快来到一处房间,那屋门外竟也守了人,也是文士打扮,段圭远远地跟他点头示意,他便直接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