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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è_láng!
他居然还迎上上去,露出个卑鄙下流的笑容,唤了一声:
“皇额娘。”
什么?她是你母亲?
她这么年轻,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尤其是,怎么会有你怎么恶毒的儿子。
我几乎岔气,所有幻想灰飞烟灭。
“笙儿,为何一早就吵闹不休?”还是那么美妙的声音。
我哀叹。
小王爷命真好,是个主子,房子大,连母亲也是个美人。
为什么你母亲不是我母亲。
真想互换。
脑里冒起我母亲捏断我脖子的景象,立即甩甩头灭了这妄想。
“皇额娘,这奴才真不象话,把笙儿气死了。”
王妃掏出手帕为小王爷轻轻擦汗:“你这孩子,一个奴才,不服管教,让管家去教导就好了,何必气着自己?你做主子的,若为奴才气着身子,才不值呢。”
我听在耳里,更是伤心。
亏我对她第一印象这么好。
这个没有人性纵容儿子伤害善良的老虔婆!
立即酸溜溜将仰慕的眼光转为瞪视。
那王妃居然转身,对陈伯说:“老陈,你也太不会办事了。笙儿生气,也不劝一劝,大日底下站这么久,能行吗?还有,以后教训下面人,先堵着嘴,叫得惊天动地,整个府里都听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刻薄奴才呢。”
我眼珠子瞪得快掉下来。
真是遗传下来的恶毒啊。
仔细一看,这女人怎么长得这么难看,脸上的粉厚厚一层,我母亲要比她美上一百倍。
我可怜的第一印象啊!
想到这王府里的人一个比一个恶毒,以后日子不用过了,眼泪又淌了下来。
小王爷现在有人撑腰,必定要把我活活打死。
此时不哭,更待何时?
以前看过刑场上的英雄好汉骂敌而死,我今天也要学上一学。
打定主意,我伸直脖子又哭又叫:“我今天……….”
才叫了三个字,后面两个字完全走调,嘴已经被人粗鲁地塞了一团破布。
虽然竭力反抗,也只能唔唔低鸣几声。
小王爷看我挣扎,似乎高兴一点,对王妃说:“皇额娘,我们不为这奴才生气。来,到屋里坐,笙儿前几天弄的好茶。对了,皇额娘怎么会到笙儿府邸来………”
我透过水气朦朦,看他们一大群人走远。
唉,没有人管我的死活。
最后还是陈伯叫人把我松开,将我拖了回我住的小屋。
“你怎么这么大胆子?幸亏主子为人宽厚。”
“咳咳咳…….咳……..”
我正贪婪地喝水,结果被严重呛到。
他宽厚?
我摇头,王府里不但主子有毛病,连奴才也有毛病。
我爷爷当年争取告老还乡,是非常明智的。
至于他把我送到这里当奴才,肯定是当年在王府里养成的脑病忽然复发,神经错乱而致。
陈伯说我这样不懂规矩,根本没有资格近身伺候主子,管笔的差事自然也被取消了。
我大呼万岁,今日可以睡个舒服了吧?屁股好疼。我只能趴着睡。
不料清晨又被人逮起来。
“怎么又犯懒,昨天的板子还吃得不够?”陈伯边抓我边数落。
我好困惑:“不是不用管笔了吗?”
“调你到外院去干活,今早先见过主子,和主子磕了头,就到外院去。”
这该死的王府,居然还分得这么细。
最重要的是……..
“还要见主子?还要磕头?”我怪叫。
“那是自然,你昨天冒犯主子,也应该去谢谢主子教导。”
我呸!我谢他?
谢他打我打得死去活来?
一路扒着身边的可以扒住的墙壁、花盆,到底还是被陈伯找几个人把我抓到书房去。
“玉郎,你不要再惹麻烦。若不是看在你爷爷份上,我才不管你。”进书房前,陈伯在我耳点嘀咕。
我点头。
对!你是爷爷的奴才朋友。
谢谢你一大早抓我来磕头。
“昨天是我错了,请主子不要生气。”为了顺利得调到外院,离这虐待狂远一点,一进门,我就乖乖得照着陈伯的吩咐。念经似的把陈伯教的话十二分不耐烦地重复一遍。
陈伯在后面掐我一下,陪笑道:“主子,我昨天已经好好教训过玉郎。他再不敢犯了。今天就调他到外院去,免得主子看了生气。主子赏脸让他磕个头。”
我鼻子喘喘粗气。我给他磕头,还要请他赏脸。
哪门子的道理?
想当年我在家时,从来没有这么欺负过我家的丫头,而且…….
正在想,膝盖后面受了一脚。
我瘁不及防,哎呀一声跪了下来。
不用问,踢我的肯定是爷爷的奴才朋友。
“还不快点给主子磕头?”陈伯望着小王爷冷冰冰的脸色,急忙吩咐我。
心里一百个不服气,可是为了离开这里,只好照做。
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我牛一样的眼睛瞪小王爷一眼。这小子,居然又穿了一件漂亮得不得了的新衣服,头顶上的帽子还有好大一块玉石。
我头一低,用最迅速的方法磕了一下头。
好啦!没事啦!
我高高兴兴站起来,还没有拍拍手,又被陈伯一脚踢得跪了下去。
“主子还没有发话,你起来干什么?”
什么?他不发话我就要跪着。那他一辈子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