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曦见到叶城予,便已收起了刚才的气焰,面色可见地和缓了不少,显然对叶城予有着一定的信任,但再次望向温容川时,却又恢复原来那冷凝的目光。
她飞快出手,便要擒着温容川上楼,温容川侧身一避,冷哼道:“我不是人犯,不必押着我。”
说罢,温容川迳自走上了楼,沈芸曦手中依旧握着刀,警惕地跟在温容川身后上去。
☆、第二十八章
两名暗卫在叶城予出面后便再次消失,沈芸曦与温容川也很快来到叶城予的房间内。
在见到叶城予后,沈芸曦便将刀收了起来,两人略微颔首当作招呼,看上去已相熟许久。
温容川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相较于刚才,沈芸曦的脸色已明显好了不少,显然两人不止是萍水相交的朋友关系,他不由得想起了离开翠竹林时沈宣义向叶城予问的问题──就外貌而言,沈芸曦与叶城予倒可算十分登对。
叶城予摆手示意两人坐下,温容川冷哼一声,便与沈芸曦在他的两边落坐。
简单的客套后,沈芸曦开门见山地道:“叶庄主这半个月来都与他一道,那你可知道,敏山近一个月前被人捉了,捉他的人就是温容川!”
说罢,沈芸曦狠狠地瞪向坐在面前的温容川。
温容川不咸不淡地道:“那还真是凑巧,一个月前我和叶庄主才一起从燕家离开,那时燕敏山可还什么事也没有。”
因为刚才的s_ao乱,温容川心中烦燥,对沈芸曦的口气也变得极差,叶城予听出他的语气不善,放在桌下的手用力地握住温容川的手腕,并向坐在另一旁的沈芸曦道:“我们是在六月初三离开燕家,那时还是敏山送我们离开,之后容川便一直与我同行,所以敏山不可能是被他带走。沈姑娘可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
沈芸曦闻言,面露迟疑地看了温容川一会,显然无法放下心中的怀疑。
但叶城予态度的坚定,沈芸曦也没有温容川动手的证据,她也只能暂且相信温容川的清白。
她将目光移向温容川摆在桌边的刀上,轻叹了口气,便将她所知的经过一一道来。
就在叶城予两人离开的那一日,燕敏山送他们离开后便回到了房里,守卫们一如往常地守在外头,不多时,燕敏山却出来令守在房间周围的所有侍卫到别处巡逻。
因为是燕敏山亲自下令,侍卫长不疑有他,立刻带着周围侍卫全数撤离,在那之后,他们便不再见燕敏山踏出房门。
一直到午膳时间,下人前去通知燕敏山用膳,这才发现燕敏山竟已不在房中。
侍卫们连忙进入察看,便看到了书案上由“温容川”所留的血字,更警告燕家若还想燕敏山活命便不许声张。
燕老夫人得知后,担心敏山的失踪会引来暗处潜伏的宵小,便也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沈芸曦本与燕敏山在调查信阳村之案,那日约好要在信阳村会面,但沈芸曦却迟迟等不到燕敏山的到来,待她到燕家询问得知这件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在向两人说明这件事时,沈芸曦显得十分担忧。
“一开始侍卫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出真相,只告诉我敏山与朋友外出,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但我见他们神情有异,便说我与敏山已经约了时间,他们又犹疑了一会,这才老实向我说出敏山被捉的经过。”
叶城予皱眉道:“敏山被捉,燕家竟真的这么把事情压下了?”
沈芸曦道:“我也觉得这事奇怪,以我对燕伯母的了解,她并不像这么怕事的人,但这毕竟是燕家之事,燕老夫人这么做想来也有她的考量,所以这件事我只能依燕家的意思暗中调察。”
叶城予沉吟了一会,神情闪过一丝迟疑:“在你询问时,侍卫们可有提到……当时正在燕家的客人?”
温容川怔了怔,恍然想起当日他们离开之前,确实曾有人来找燕敏山,叶城予会这么问,显然在他们离开时那名客人还在燕家之内,但沈芸曦的话里却完全没有提到这位客人的存在。
听闻叶城予的疑问,沈芸曦同样蹙起秀眉:“侍卫们确实没有提到其他人在,不知叶庄主是指什么人?”
叶城予含糊地道:“一位朋友。”
见叶城予不愿对那个人多提,沈芸曦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轻哧了声,倒也不再继续追问。
两人这边打着哑谜,温容川坐在一旁却听得一头雾水,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而沈芸曦已继续道:“据我所知,敏山在失踪之前一直在查信阳村的事,另外燕家的侍卫曾提醒我要小心杀手,这也许和敏山被捉也有关系。”
沈芸曦说着,便将她拾起的那枚银针放到桌上,一如温容川所想,那枚银针果然是针对沈芸曦而来。
叶城予拿起银针端详了会,问道:“这是第几次了?”
沈芸曦道:“这是一个月来,杀手第一次有动作,我已经派侨装的侍卫去探查银针是谁所发出。”
说罢,沈芸曦冷冷地看向温容川,言下之意十分明确。
杀手一个月来毫无动静,却在她遇到温容川的同时有了动作,这样的巧合,确实不怪沈芸曦多想。
叶城予将银针交给温容川,道:“我相信沈姑娘是个明理的人,容川这段时间一直与我在一起,若真与其他人有过联系,必然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