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子把药膏在手掌研开,给徒小四抹在伤处,笑道,“你哥就喜欢这不知好歹的。有什么法子?”
徒小四先是习惯性的哼一声,以示对小牛子这话的不满,不过,这两天挨了这许多欺负,徒小四竟然与小牛子心有灵犀起来,道,“甭说,你这话虽不好听,却是很有几分道理。我哥叫林靖骂得,简直就不是个人了,我哥还能一口一个‘阿靖兄弟长,阿靖兄弟短’的,你说说,我哥是啥人哪!想当初,咱们在金陵,也是管着三条街的霸王,到了山东,纵是穷些,也是占着山头的大王。如今我哥更是成了大将军,何等威风!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一见阿靖就跟矮半头似的!”
“看你这忘恩负义的劲儿!”小牛子拍他屁股一记,“你也就是欠捶!”
徒小四“唉哟”两声,不满小牛子的立场,“我怎么啦,我都是为了我哥。”
“三哥对咱们,自然是恩重如山。可林先生待咱们,难道就有二心不成?”
“我不是说阿靖不好,我是说他这脾气也忒大了些。”
“脾气大就有脾气大的理。”小牛子道,“一看三哥这殷勤谄媚劲儿,就知道是得罪了先生。也不知你哪根筋不对,要上赶着去铺台阶。那台阶是你能铺的吗?人家俩人的事儿,要铺也是三哥铺啊,你这没事揽事,还揽的这么没眼力,活该挨捶。”
“什么叫没眼力,我哥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三哥以后娶了媳妇,就归媳妇管了。”
“那也是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