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二道,“我那就是抱怨一二。”
“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怨妇,抱怨像什么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便是。”难得林靖柔弱面孔竟摆出一幅铁人样。
关小二可不吃这一套,道,“你少拿我说事儿,你哪里是为我,你肯定早想干掉荣四了。”
林靖也不否认,“是啊,我盼这天盼许久了。”
关小二悄悄凑到林靖耳际,“杀的好。”
林靖推开他,“别凑耳根子边儿说话,怪热的。”
关小二白林靖一眼,“我回家,说不得得挨我爹一顿打。”
林靖道,“到时你就把事儿推我身上,不就得了。”
关小二一听此言,仿佛受到莫大侮辱,大叫,“难道在你林小四眼里,我是这么没义气的人!”
林靖险没给他震聋,道,“你喊什么喊,这是要跟我翻脸吗?”
关小二气的险没跳下车去,他想了想,咬牙道,“要是现在我下车,别人定得以为我没义气。我告诉你林四丫,我可不是你那样的小心眼儿!”还是先送林靖回家,自己才坐车回自己家了。关小二决定,林小四要是不主动找他道歉,他再不理他!
林靖到家先回自己院儿换衣裳,张嬷嬷见他衣裳沾了血污,吓的脸都白了。林靖连忙道,“不是我的血。”
张嬷嬷脸色稍暖,仍是直哆嗦,问,“外头都乱成这样了?”
“没有。在城墙上沾上的。”林靖在丫环的服侍下换了衣裳,此方去主院儿说话。越氏见林靖脸色舒缓,问起外头的话,林靖道,“还得打几天,不过,不大要紧了,估计冀州的援军在到了,帝都城里也有兵士十几万。朝廷再差也就是这样,蛮人却是消耗不起,他们粮草供应就是问题。”
越氏舒了口气,“这就好。”又担心娘家粮食到底够不够吃。听小叔子这般说,越氏松口气,道,“那我就再打发人给侯府送些去,咱家粮食还够吃。”
林靖道,“大嫂多送些无妨,打不了几天了。”
越氏点点头,想着娘家这回也长些教训才好。当初不屯粮,越氏做闺女的,自家吃的足够,自然会照顾娘家。只是一对比夏家,人夏家就有准备,这些天帝都城打仗,夏夫人还打发四儿子过来问林家粮食可够吃,说自家粮食备的足,倘要是觉着短缺,只管开口。
越氏并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只是两相一对比,越氏就觉着,娘家这回委实不大聪明。
话说,林靖一箭一刀杀了两人,朝廷顿时也没什么难办的了,就是关庭宇,唯有继续打仗一途了。昭德帝这里,有林小四帮他做了决断,昭德帝也不犹豫不决了,也不左右摇摆了,死都死了,继续打呗。而且,昭德帝眼下也不与蛮人和谈了,直接吩咐关庭宇,必歼蛮人于城外!
虽然这话有点儿野心,但,关庭宇本身是用兵行家,蛮人兵临城下,其实没占到什么便宜,冀州军一到,立刻里外合围,蛮人不得不退。至于议和,见鬼去吧!
关庭宇亲率大军追蛮人杀出百里,遇到赶来救驾的晋中军,谢尚飞率大军与关庭宇合围,直接留下了蛮王第三子的性命。之后,蛮人率大军远去,遁逃草原。朝廷经此一战,亦是元气大伤,收拾局面,安抚百姓,赏赐将士,重建牧州府军事,朝中百官忙得脚不沾地。
另则,城中还有不少办丧事的,这一战,虽未叫蛮人得了便宜,但帝都军亦死伤不少,包括许多中低阶将领。这些人家,自然要为战死子弟发丧出殡。最让朝臣无语的就是荣家竟然参了林靖一本,参奏林靖私自杀害朝臣俘虏,反正用荣家的话说,就是荣四被侮,是生是死都该朝廷决断,你林靖是老几啊,你就敢杀人。要不是林靖杀了布日固德,后头这仗,根本就不用打,早便天下太平了。
林翊直接道,“懒与汝等强词夺理之人说话。”
关于林靖杀荣四之事,林翊听闻此事后,只是轻轻点头,回家也未责备林靖,自然在朝上也不会叫林靖吃亏。要是林靖杀了这俩人后,朝廷大败,割地赔款,那林靖自然是要被人诟病的。如今朝廷胜了,还杀了蛮王第三子,朝廷唯一能挽回颜面的就是这事儿了,如今荣家又在朝上唧歪,简直不必林翊说话,清流就能把荣家喷死,就有御史说,“不杀蛮贼,难不成还留着过年!”
这还是敦厚的,但有刻薄的,直接道,“荣四葬送十万牧州将士,实不知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此等祸国之贼,人人得而诛之。”
荣家怒道,“当年林国公,一样战败牧州府。”
林翊冷声道,“故家父宁可马革裹尸。”
崔侯爷淡淡,“当年林老国公虽则战亡,牧州军仍留有八万之众,林国公爷之败,乃战事胜负之数。故,林老国公战亡,关大将军可凭牧州军力挽狂澜!而今!牧州军何在!究竟是谁勾结蛮贼,假报战功,进而祸国祸民,至蛮贼围城,令陛下蒙此奇耻大辱。将来史书会如何评断今事,陛下亲政以来,无不兢兢业业,勤勉朝政,爱民如子,却蒙此大辱,皆为你荣氏所赐!”
真是群情激愤,恨不能生吃了荣家。
本来就是,荣家你虚报战功啥的,你是陛下母族,能过去的,基本上看着陛下偏心眼儿的样,就过去了。可因你勾通蛮人招至大祸,咱们这些人是还活着,在帝都城呢,都没死。可谁家没几门子亲戚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