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他今天会很忙,他出现在这里,对于阿笙来说,很意外。
兴许这人太放肆了,阿笙领教过他的狂傲,沉溺在他嘴角的那抹微笑里,一步步走近,刚靠在他怀里,就被他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闻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阿笙问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路过。”多么轻描淡写,没告诉她,为了这么路过,他愣是把宽绰的时间挤压的很紧,只为片刻相聚。
外面天冷,陈煜早已打开了车门,待她上车,陈煜却在外面候着,她正觉得这样太不厚道,就听他开口说道:“晚上约你哥和流沙一起吃饭?”
多么绅士,他在征询她的意见,这事她做不了主,“我问问看。”
“我到时候来接你们。”这算不算步步紧逼,陆子初直接做了决定,阿笙多少有些哭笑不得,刚刚才说他绅士......说的太早了。
陆子初口中的十分钟,可以用来干什么呢?去掉阿笙下楼和外面的拥抱谈话时间,还剩下六分钟不到。
这六分钟,是在接吻中度过的,他把她抱在怀里,缠绵的吻上她的唇,探索描绘着她的唇线,微凉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那么不着痕迹的亲吻,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
灼热的呼吸里,她避开他的唇,因为缺氧,趴在他肩上喘息着:“你是不是该走了?”话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讨好。
闻言,他低低的笑,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间,该怎么告诉她呢?他不过是个最普通的男人,离开她,会心存眷恋。
拜祭,两年和五年的区别
更新时间28 本章字数:4704
中午在酒店吃了饭,下午的时候阿笙和顾城带着流沙一起去了墓园,时隔多年后拜祭顾清欢。
墓园不是在乐山,而是在城郊山坡处,兄妹两人一路上都很沉默,姑姑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亲人送葬,走的孤单。
出租车里,流沙坐在阿笙和顾城中间,她对顾清欢充满了想象,童言无忌,话语中多了几分早熟孩子应有的狡黠。
她仰脸望着阿笙,笑眯眯道:“爸爸说顾家出美女,五官都长得很好看,我是小美女,姑姑是大美女,姑奶奶一定是大大美女了。”
那声“姑奶奶”,冲淡了伤怀,顾城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就连阿笙也忍不住笑了。那笑映着窗外冬景,清新自然,唇角有着迷惑的美丽钡。
顾家确实出美女,但最奇妙的是,很多时候她们并没有身为美女的自知,所以少了诸多条条框框,最纯真美丽的是流沙,就像当初的依依,还没有被世界过早污染。
城郊山坡下是等候拆迁的民宅,也许再过几年,这里将会被高楼大厦重新覆盖。三人上山的时候,有一条狗也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先是站在路边望着他们,起先他们也没在意,走了几步,流沙回头望去,见小狗竟跟在了他们身后铩。
“它怎么一直跟着我们?”流沙一边走,一边频频回头。
阿笙看着那条狗,也许是太过感性了,竟隐隐觉得小狗眼神似曾相识,仿佛前世熟知。
顾城回头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继续往前走,问她:“相信宿命?”
沉默几秒,阿笙说:“我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
一束非洲菊,寄予着顾清欢能够永远快乐,流沙抱着花,阿笙双手搭放在她的肩上,陪她一起走到墓碑前。
一块墓碑,荒芜的枯草,周围长着几棵不算太高的松树,有些凄凉。流沙双膝跪在地上,把花朵放在墓碑前,阿笙跪坐在她身后,将她搂在怀里,同她一起看向顾清欢的墓碑。
似是一种生命的传承和延续,顾清欢不得善终,阿笙历经坎坷沧桑,惟愿流沙可以快乐一生。
“我想把姑姑的骨灰迁回老家,过段时间......”顾城原本想说沈雅过段时间会回来,但看了阿笙一眼,最终止了口,她并不见得想听到这些。
阿笙说:“1984年,一群大学好友前来这里踏春游玩,其中也包括了苏澜和姑姑。苏澜对姑姑第一次说‘我爱你’就是在这里。她是喜欢这里的。”
韩永信死了之后,顾清欢就立下了遗嘱,死后葬在这里,她说这里空气好,能够让人获取平静和安宁。
顾城没有再说话,走到墓碑前,摸了摸墓碑壁,再然后轻轻的拍了拍,男人有男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一切言语尽在简单的手势里。
黄泉之下,顾清欢若知,就一定会懂埋藏在他们内心难以开启的情。
阿笙起身,弯腰拉起流沙,同她一起走向山坡一端,很难得竟然看到了一列大雁飞过。
秋末冬初,大雁会迁徙南方过冬,此刻已是冬末,看到它们人字阵飞过是极为难得的,流沙有些激动,拉着阿笙的手,欢喜道:“姑姑,你快看,有大雁。”
顾城和阿笙仰脸看着,大雁掠过,生动了天空,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不管看到任何一景一物,多年后再想起,都会觉得那景很美。
下山路陡,顾城一手拉着阿笙,一手拉着流沙,走了一段路,对阿笙说:“任洋你还记得吗?”
“......嗯。”
“上午你来找我之前,任洋来酒店找过我,他给了我这个。”顾城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
阿笙看了一眼,没吭声。
“姑姑去世之前曾经立下遗嘱,她在心宿路有一处私人房产,是她自己出钱购买的,她把这套房子送给了你。”顾城说着,松开了阿笙的手:“是退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