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姣好,眼眸波光流转,里面流露着担心。
她在心疼他。
心里开始有了波动。
“不累。”陆子初伸手抚上阿笙浓密的长发,吻落在她的发顶,像是另外一个自己。
这场宴会,陆子初让阿笙参加,毕竟是存了几分私心,该说的话他在记者会上都已经说明白了。他和阿笙如果想有以后,就势必要站在镜头前,更要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之下。
韩愈妻子见不得光,但陆子初的女人可以。
在一众员工眼里,顾笙温淡安静,就连微笑也是妥帖的很,而陆子初眉目清隽,魄力十足。两人喁喁私语,感慨之余,女职员心中难免黯然神伤。
既然是年会,陆子初上台发言是避不掉的,离座起身前,陆子初紧了紧阿笙的手,方才松开。
从坐席到发言台,距离并不远,阿笙看到了另外一个陆子初,但凡他经过的地方,必定会有职员争相鼓掌,再加上镁光灯一路跟随,阿笙只觉得这世间所有的光芒似乎全都凝聚在了他的身上。
灯光之下,陆子初站在台上,发言前点头向他的下属致意,阿笙心里升起了一股空茫感,她的子初看起来离她很远……
永远,只有十分之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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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陆子初喝了不少酒,阿笙在一旁劝她,他只握着她的手,轻笑道:“只是几杯,不会醉。”
他还是醉了,脚步虚浮,胃里不舒服。
半路上,阿笙让陈煜赶紧停车,陆子初在路上吐了一次,回到家里,阿笙让陈煜先扶陆子初上楼,她这边还没走进厨房,就听到一楼洗手间里传来了他呕吐的声音瑚。
陈煜蹲在地上,轻拍陆子初的背,见阿笙站在门口,想要笑,但嘴角却牵强的很:“能够看到陆总这么狼狈,机会还真是不多。”
阿笙扯了扯唇,笑容对她来说也是难事一件,对陈煜说:“你帮陆总倒杯水,这里有我就好。”
陈煜把毛巾交给了阿笙,阿笙用水杯接了一杯温水,见陆子初吐的差不多了,蹲下身,把水杯送到了他的唇边:“来,漱漱口。”
别人喝醉会闹,陆子初喝醉还是很听话的,漱了口,在阿笙的搀扶下站起身,一步步往楼上走。
阿笙给他脱衣服的时候,他眼眸迷离的看着她,握着她的手,笑容轻轻:“我的小女孩长大了,都懂的照顾我了。”
阿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了这话只觉得无比酸楚,眼睛里有了水意。一直以来都是他照顾她,她能做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铄…
这天晚上,陆子初做了一个梦:触目歌舞升平,周围越是热闹,他越是孤寂莫名。仿佛回到了07年,外婆去世了,律师资格证被吊销了,阿笙不见了,他在房间里彻夜失眠,看到他和她的合影照,疯狂的思念那个人。暗夜像是一只凶残的黑手,不由分说掏空了他的心脏,留下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疼……”
半夜,阿笙听到陆子初痛苦的呻吟出声,连忙坐起身,打开了床头灯,只见他额头上都是汗,俊雅的五官扭曲在一起,有眼泪顺着他的眼眶缓缓滑落……
阿笙瞌睡顿消,一时急了,想要摇醒他:“子初,你哪里不舒服?”
他睁开眸子,灯光刺眼,半眯着眼看了她一眼,也不确定酒到底醒了没有,只道是重新闭上了眼睛,眼角泪痕未干,在灯光下光亮浅淡。
阿笙拿了毛巾帮他擦汗,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却是久久不肯松开。
阿笙只得腾开另外一只手帮他把汗擦干,他抓住她不放,毛巾都没办法放到浴室里,只得躺在了他的臂弯里。
阿笙这时候才确定,陆子初还有些醉,但酒怕是醒了大半。
“我很想念你。”陆子初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没头没尾。
阿笙侧眸看他,他静静的躺在床上,因为灯光闭上了眼睛。
“你看这房间空荡荡的,我一个人回到家里,总是感觉很冷,灵魂更是缩在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他摸着臂弯里阿笙的脸庞:“七年了,多怕有下一个七年。”
阿笙不期然想到了自己,缩在阴暗里,何尝不是痛苦经年?感同身受,他一直宽容她,纵容她,唯恐对她不好,她在七年前忽然间消失不见,一切温存戛然而止,这七年他并不好过。
眼眶湿了,阿笙克制情绪,柔声道:“不会有下一个七年,我回来了。”
很突兀,陆子初说:“阿笙,你说你爱陆子初。”
阿笙怔了怔,但还是开口说道:“我爱陆子初。”
伸手安抚的拍着他的背。
下一秒,陆子初搂着她,手臂圈紧,叹息道:“谢谢。”
谢谢时光把你还给我,谢谢你爱的那个人是我。
……
阿笙第二天醒来,陆子初已经不在了,身旁的枕头上放着一张纸条:吃完早餐再去医院,司机在外面等着。
放下纸条,阿笙下床来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了厚厚的窗帘,迷离的天空漂浮着淡淡的云朵,这座城第一次让她有了归属感。
吃完早餐,乘车前去医院,红绿灯路口,阿笙透过车窗朝外望去,商场外面正在播放早间新闻,刚好播到了昨夜会场画面。
阿笙移开眸子,曾几何时,她竟成了名人。
……
阿笙这次见陆昌平还是很顺利的,韩淑慧态度还跟以前一样,不过见她来了,总算是有了客套以外的话:“子初说你回洛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