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你做一件事,什么事情都可以,比如说今儿下雨天出去外面跑三圈。当然,如果做不到,直接交一两银子,到时累积的这些银子,是给第一个到达终点的人!”

屈檀栾眸中有了笑意,“这是拼运气了。”看样子是挺好玩的。

赖明明欣然颔首,哼,这是赌博,她拍了拍腰间的钱袋,她已经将全副身家都带来了!

“开始了不?谁要玩?”赖明明拍拍手,“一人拿一个小东西代表自己。”她说着从腰间摸出了一块之前在竹林里捡到的小石子。

屈檀栾笑,将腰间的一块羊脂白玉玉佩放在了地图上。

红桑和白菱分别将自己的红玉耳坠和珍珠耳坠放了上去,凌霄段念二人也放上了自己的贴身玉佩。

“来啊,剪刀石头布,赢的先走!”赖明明吆喝道,“剪刀石头布,谁敢跟我赌!”动作十分熟练。

屈檀栾瞄了她一眼,怎么这个丫头,这么有市井混混的感觉?真的是个姑娘?

一切都进行得很是顺利,屈檀栾被罚了一两银子,赖明明被罚了二钱,红桑跳舞,白菱唱了一支小曲儿,直到……段念走到了“亲一口”,然而他前面是屈檀栾,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忽而爆笑了起来,红桑笑得身子都歪了,和白菱抱在了一起。

段念很是为难,“爷,要不……你让我亲一口?”

屈檀栾面无表情,“你试试?”

段念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交出了一两银子。

接下来,赖明明走到了“搂一搂”,她前面是凌霄,赖明明笑笑,挠了挠头,正欲过去搂他一下,凌霄却伸出手,一脸正直地拒绝了她,从怀中摸出了一两银子给她。

“不是,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赖明明觉得有些伤自尊。

凌霄沉默片刻,“我不喜欢被人搂。”

“可是我经常看见段哥搂着你呀。”

凌霄不说话了。

段念拍了拍赖明明的肩膀,“人家都给你台阶下了,你何必这么较真。”

赖明明抿了抿唇,“好吧。”

“呀,”红桑凑了过来,不怀好意地问赖明明,“他们两个经常搂在一起呀?”

赖明明没有回答,段念白她一眼,“到你了。”

红桑笑,抛了个骰子。

赖明明一路遥遥领先,眼见即将到达终点,却是不慎走到了“回到终点”这一格——一朝回到解放前,急得她都快哭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再一走,竟不是罚款一两,便是罚款二钱,搞得她都不敢抛骰子了,最后,竟是屈檀栾第一个到达终点,而赖明明的全部身家只剩了二两一钱。赖明明懵了,有一种倾家荡产、风雨飘摇的感觉。

屈檀栾开怀大笑,数了数银子,竟有四十余两。

赖明明低着头,有些红了眼眶,抓起自己的小石子跑了出去。

“这是……生气了?”屈檀栾有些发愣。

“好像……是吧?”段念道,“唉,姑娘家嘛,就是小气,输不起。”

屈檀栾皱了皱眉,好像赢得也没那么开心了。不过,他的目光落到了这张大富翁图上,若有所思,他仿佛从中窥到了一丝闪亮的商机。

赖明明跑回柴房后,忍不住痛哭了一场,真是亏大发了!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省吃俭用存了这么久的银子,只剩了二两一钱!

“小福,你怎么啦?”多福见她跑回屋里,忙跟了进来。

“我的钱没了!”赖明明坐在床边抱头痛哭。

“你被人骗了银子吗?我带你去报官!”多福连忙道,小福以前陪他报过一次官,他要报答她。

赖明明摇头,哭得更厉害了,“不是,钱拿不回来了。”

“那怎么办啊?”多福见她难过,在她身边坐下。

随着多福的落坐,床猛地摇晃了一下,赖明明吓得连忙将多福拉了起来,“你别坐啊!等下……”塌了。

“为什么多福不能坐啊?”多福挠头,忽地,眸色有些受伤起来,“是因为多福太……”

“不是!”赖明明连忙打断他,“我饿了,有吃的吗?”

“有啊!”多福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烤鸡!”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吃烤鸡,一只鸡吃下去,心情就会好了!

“那……我等一下回去了,我出府给你买。”

“好啊!”赖明明擦了泪。

多福嘿嘿直笑。

很快,便到了黄昏,晚膳后,多福和赖明明提着馊水桶去倒,多福倒完馊水桶,赖明明提着空桶回去了,多福去买烧鸡。

多福买完烧鸡回来已经有些晚了,一入府,便听门房说他爹找他,他连忙回去找他爹。

殷管事见他来了,问道:“你出府干嘛?”

“买烧鸡啊。”多福提了提手中拎着的油纸包扎好的烧鸡。

“买烧鸡?不是叫你少吃点了?”

“不是多福的,是买给小福的,小福今天哭了。”

“他哭什么?”

“不知道。”多福摇了摇头,按照自己的理解道,“他说他的钱被人骗了,要不回来,不能报官。”

殷管事皱了皱眉,“这样啊,先不管了。明儿咱爷俩儿休沐,我带你去相看,就初一那日,郑婶儿家的小丫头,叫欢欢的,生得白白净净,虽然是个哑巴,但孝顺得很,你喜欢不?”

多福仔细想了想,摇头,“不喜欢。”

殷管事板着脸,“为什么不喜欢?”

“她太胖了!”多福老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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